这么难喝……不会是假酒吧?
假古董,假酒,这神经病家里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呵。
蓝田一脸嫌弃,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臂,也没见他吃多少饭,力气倒是大。
趴在桌上,她忍不住又叹气。
她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也不能跟神经病讲道理,说好话也没用,神经病嘛,油盐不进才是正常的。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蓝田难受的掉下眼泪,难道她真的要客死异乡了吗?
她真的好想爸爸妈妈,还有小澜,要是她最后被神经病杀了,不知道魂魄能不能回临城?
如果魂魄能回去的话,那她一定要去叫醒蓝玉,她哥真的睡太久了。
趴在桌上,蓝田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抱着朝楼上走。
不等她挣扎,钟屿冷声开口,“不想摔下楼,就别动。”
蓝田,“……”
她可能是喝了假酒,脑袋晕乎乎的,算了,他要抱她就抱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将她抱回卧室,轻轻搁在床上,她立即翻了个身,咕哝着又陷入睡眠。
钟屿扯了被子给她盖好,站在床边看着她。
良久,黑暗中发出轻轻一声叹息。
钟屿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眷恋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盯着她看了几秒,又无奈地转身离去。
其实他知道不应该怪她,她只是不记得他,并且不爱她,这不是她的错。
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听见她提起唐砚时,忍不住生出了嫉妒。
没人知道,他对自己的这位好友,一直都充满了嫉恨,一边以朋友的身份来往,一边又嫉恨着,矛盾又阴暗,正如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