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就引得谢朗天赞同。
“主公,我觉得得争!”病怏怏的年轻人郭图站了出来。
“刚刚大公子有句话说的有道理,大争之世将至,幼帝正统便是最好的名节……”
没等他说完,李朽便冷笑一声。
“郭奉养,你是不是魔怔了?孩童的话也能当真?幼帝有个屁用?能抵多少兵马?”
“你可知那董承麾下有一战神董白有千军不当之勇?从董承手里抢幼帝?我们得死多少人?”
谢朗天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王节。
后者稍作犹豫:“我赞同郭图所言,该争。”
谢朗天摆了摆手。
“此事我已有计量!诸位散了吧,李朽留一下。”
王节和郭图对视一眼,扼腕长叹。
谢朗天虽兵多将广,却少了分锐气。
待人走后,谢朗天幽幽问道。
“我已年过四旬,当立世子,你觉得何人可替大任?”
谢朗天子嗣颇多,可真正有资格继承的只有三人。
谢述,谢明,谢贤。
李朽开门见山:“当立二公子。”
“为何?”
“子凭母贵。”
……
“王兄觉得大公子殿前之语真是戏言?”郭图突然问道。
“痴儿岂有真理?歪打误撞罢了。”话虽如此,但王节心里也发怵。
“那可未必。”郭图笑着指了指前方。
只见谢述立在阳光下,恭候多时。
“王叔,郭兄,来吃糖。”谢述笑道。
王节盯着递来的糖果陷入沉默。
在以往,谢述绝不会这么做。
“郭图先生可是在想,我殿前之语可是戏言?”谢述笑着问道。
“还请殿下明示。”郭图虽然年轻,却是凤山士族出身,学富五车。
王节也投来探究的目光,想看看谢述到底想说些什么。
谢述压低声音:“挟天子以令诸侯。”
糖果从王节的指尖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郭图眼中闪烁着异色,仿佛重新认识这位痴傻的大公子。
谢述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