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之气扑面而来,三位守楼人面面相觑,无不面露震撼,怎么都没想到寥寥数字,竟然能如此诛心!
“好一个来煎人寿!”一位守楼人惊叹道。
“别出声!打扰了他作诗,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另一个守楼人冷着眼。
先前那守楼人立刻噤声。
谢述豪饮一口,继续提笔。
“食人则肥,食米则瘦。
方帝何在?王侯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此刻,整个第六层只剩下谢述挥毫的声音。
三位守楼人包括也叔在内,此刻都震撼到神态俱失,连呼吸都忘了,憋着气死死盯着那位肆意张狂的少年。
白驹过隙折射白衣如雪。
玄弘均天下太平的诗集之下,尽是谋逆之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谁似董丞相,云中骑幼龙?
方帝孝陵多逆骨,灵帝榻前皆忠臣。”
落笔。
满坛酒也被谢述一饮而尽。
他面色红润,眼中张狂依旧。
“敢问三位,我这首诗文,如何?”
三位守楼人沉默了。
三位守楼人汗流浃背。
三为售楼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弱小和无助。
这尼玛就差把谋逆造反写在纸上的诗文,他们敢说什么?能说什么?
但偏偏,扪心自问,玄弘均所作,确实不如这首诗。
守楼人们毫不怀疑,这首诗绝对是能够流传千古的佳作,可偏偏,这首诗的内容,让他们不敢评价,也不能评价。
“玄墨楼,不过如此。”谢述轻笑一声,满是不屑。
就这,还想垂钓天下英豪?
你连造反都不敢,怎么网罗人才帮你做事?
谢述转身离开。
整个第六楼,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突然开口:“为他加盖第七层。”
“楼主,这……”守楼人惊了。
当然,这位不是风雨楼主,而是玄墨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