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死了。
谢述如今去了河阳,和他恩断义绝。
如今谢朗天膝下,只剩下谢贤。
王节拱手:“在我看来,三公子此行不仅无危,反而会异常安稳坦荡!”
谢朗天问道:“何解?”
王节:“董承和朝廷剑拔弩张,看似董承占据上风,可实则谁都奈何不了谁,这种情况下我们便是一股能够动摇局势的外力,不论是董承也好,朝廷也罢,都需要拉拢安抚我们。
此行,非但没有凶险,反倒是个机会,我们大可以和各方势力搭上线,待价而沽。
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让其他人去,主公可敢放心?”
郭图此刻再次站出来打辅助:“众多公子之中,唯独三公子最贤,知进退懂取舍,有资格和京都那些老狐狸纠缠较量!我赞成王大人的话,三公子当仁不让。”
谢朗天眯着眼,看着郭图和王节,心中已有思量。
他知道,郭图和王节这段时间跟谢贤走得很近。
去京都,虽然凶险,但亦是扬名立万的良机。
只要谢贤此行事儿办的漂亮,回来之后,黎阳大位非他莫属。
虽然谢朗天知道王节和郭图此举都是为了他谢朗天的基业,为了黎阳着想,可看到自己依仗的谋士悄摸摸地偏向儿子,谢朗天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
他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朽,沉声问道:“李老觉得如何?”
当然,这是例行一问。
谢朗天自己都不觉得李朽会给出什么意见,毕竟自谢明死后,李朽便撂挑子不干,出行会议也基本上都例行公事,诫默不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朽居然睁开了眼。
李朽反问道:“谢贤不去,难道主公去?又或者,主公派人去河阳,把谢述找回来,让谢述去?”
一句话,给谢朗天整破防了。
谢朗天恼怒道:“李朽,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朽不悲不喜:“老朽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
李家。
李兰摆弄着儿子谢明的遗物,睹物思人。
她厌烦地吼道:“谢贤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