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喝了顿酒罢了,应该还没有达成什么交易,她得趁谢述和董承还没有走得很近的当口,感化谢述,让谢述弃暗投明,再不济也得让他打消投靠董承的心思。
进了府,谢述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看着那封请帖若有所思。
夏侯云忍不住道:“你这么装来装去有意思吗?”
谢述反问道:“若是我笑着从董府出来,外人会怎么看我?我大怒从董府出来,外人又会怎么看我?唯独醉酒,外人看不穿,捉摸不透。”
夏侯云:“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些弯弯绕绕,累不累?”
谢述:“等什么时候你和姜瞒也成了大宗师,我也不必再演戏给人看。”
夏侯云愣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估计得到下辈子。”
姜瞒瘪着嘴:“阿云,别这么悲观嘛!人一定要有梦想,我就觉得自己有宗师之资!”
庭院内,谢廉正在垂钓。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见到谢述回来,谢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太后如何?”
谢述:“风韵犹存。”
谢廉:“董承呢?”
谢述:“国之栋梁!”
谢廉嘴角略微抽搐,强忍着拿鱼竿暴打谢述的冲动,压了压火气,看向谢述手中的请帖,意有所指:“玄弘均那老东西最爱说教,满嘴的仁义道德,慷他人之慨,你可得离他远点。”
谢述:“那这宴会,我去还是不去?”
谢廉提了提鱼竿,从上面挂了一小坨鱼饵。
谢述:“晚辈明白!”
谢廉吹胡子瞪眼:“老子还没说呢,你明白个屁!”
他话锋一转。
“你想和谢朗天打擂台,我不管,反正老子也没几年活头了,谢家如何与我何干?交给你,总比交给谢朗天那个畜牲强。
谢家的龙头杖我可以给你,但朝廷那边能否给你黎阳牧的头衔和南下讨贼的旨意,得你自己去想法子。”
谢廉顿了顿,又道。
“太后心思多,但毕竟是太后,想获取她的信任不容易;至于董承,你说的不错,他确实国之栋梁,大方需要他,也离不开他,正因如此,他才是反贼。
你可以借他的势,但不能上他的船。”
此言,谢廉无异于表明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