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节的话几乎打消了谢朗天的怀疑。
确实。
若谢述真想藏拙,又怎会逃过李家的眼线?
李兰那个女人,当初可是恨不得将襁褓中谢述也弄死!
若非忌惮姜家老爷子,谢述未必能活到现在。
谢朗天发出了和李朽一样的疑惑:“那这诗……”
王节:“定是李小姐所为!”
谢朗天可没有李兰那么好忽悠:“不对,李不语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又怎么比得过文圣?”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刘正试探道:“有没有可能是三公子的手笔?”
王节眼皮一跳,正愁不知道怎么为谢述开解。
幸好有你啊,刘正!
果然。
疑心深重的谢朗天当即开始脑补,毕竟谢贤是最有嫌疑杀了谢明的人,有前科,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技重施,又想对谢述下手。
谢朗天沉思道:“诗文结果是玄墨楼所出,你的意思是玄墨楼和谢贤有勾结?想让我猜疑谢述?”
王节补了一刀:“主公,三公子绝不会残害兄弟手足!再者玄墨楼远在清河,三公子压根就没去过清河,又如何能够和玄墨楼搭上线?”
刘正冷笑:“王先生此言差矣,三公子没有去清河,不代表三公子的人没有去清河;再者,人家玄墨楼也能来找三公子嘛!”
王节急了:“刘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可如此污蔑主公之子?”
刘正大义凛然:“我是主公的臣子,自当为主公谋!”
漂亮!
果然,刘正这句话杀死了比赛,谢朗天不善地盯着王节,心中已经认定此事和谢贤有关。
谢朗天阴恻恻地笑道:“清河牧突然进京,紧接着你就让谢贤入京,王节啊王节,你这是在变着法儿让他们两串联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让谢贤顶替我的位置吗?”
王节面色骤变,跪地高呼:“主公,我的心里只有主公啊!主公明鉴啊!”
谢朗天冷哼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黎阳财权大半都在王节手中,自己还要仰仗王节搞钱,轻易动他不得。
但他的心中,却已然埋了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