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声犹如投石坠湖,让寂静的天牢顿时喧闹起来。
绑在柱子上的王猛嗤笑道:“铁根,你是疯了吧?这些狗官都是一个德行,你居然向他申冤?”
谢述:“听起来,你也有冤?说来听听!”
王猛冲谢述吐了口唾沫。
“老子冤大了!老子原本是行走江湖的大侠,在京都落脚的时候撞见了那挨千刀的王员外,那狗东西一眼就瞧上了我的宝马,非得说是老子偷了他的马!
简直是屁话!
绝影老子从小养到大,何时成了他的马?
他抢了我的马,我当场就跟他干了起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当差的不由分说把老子抓了进来,严刑逼供让老子认了罪!老子反倒有罪!娘希匹!”
说着,他又狠狠吐了口唾沫。
眼神冷冷的盯着谢述:“你们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谢述神色淡然,指了指先前的李平:“他呢?”
王猛显然听说过李平的事情,脸上的不屑和痛恨越发深厚:“那小子是个书生,带着妹妹进京赶考,结果在客栈里住了一夜,妹妹就失了踪。
他立马报了官,但没人管;客栈老板嫌他闹,派人把他揍了一顿。
他玩了命的找,结果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原来是一伙人贩子把她妹妹拐走了。
他连忙去报了官,你猜怎么着?
窝点人去楼空,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而他莫名其妙,成了纵火杀妹的屠夫!”
说到这,王猛又吐了口唾沫。
谢述这时才注意到,那唾沫里的血,是黑的。
“真他妈黑啊!”王猛狞笑着,眼中满是不甘和悲愤。
谢述默然。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刘己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劈头盖脸地朝谢述质问道:“谢述!你胆敢擅闯天牢?你可知,这是死罪!”
谢述手里捧着卷宗,道:“刘大人,这里的人可有冤屈?”
刘己冷笑道:“我大理寺审案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西园校尉,有何资格质问本官?
冤?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罪犯已经签字画押,铁证如山,有何可冤?”
谢述:“刘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谢某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这些人都是死囚,择日问斩,不如废物利用。太后令我组建西园军,正缺人手,还请行个方便。”
刘已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