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哎呦!我的鱼竿!”谢廉痛心疾首,这鱼竿他可用了几十年,都包浆了。
结果就这么被董蔷硬生生掰断了。
董蔷捏紧粉拳,柳眉倒竖:“续弦?有我没她!”
她挽起袖口,怒气冲冲地起身。
“姐,你这是要做甚?”谢述连忙拉着她。
董蔷一字一顿:“当然是宰了她!”
谢述:“现在你就不怕影响父女关系了?”
董蔷:“他都要续弦了,我还管那些?”
说着她就委屈地直抹眼泪。
谢述劝道:“男人嘛,找个老婆很正常,你爹都单身多久了?临死之前享受享受,也是人之常情嘛!”
“你说谁爹要死了?!”董蔷给了谢述一拳。
给谢述锤得眼前一黑。
董蔷擦着眼泪:“我知道我爹苦,所以他怎么消遣我都没意见,可他居然要娶那个女人!他难道就看不出那个女人对他别有用心吗?
一个教坊司出来的骚狐狸精,不知过了多少遍手,现如今进了我董家的门还不够,整日缠着我爹搞东搞西。
我爹也是昏了头了!
他还要让那个女人当我妈!等过了堂,是不是还得让我叫她娘?”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谢述捂着一只眼,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默默地在一旁站着听。
噗嗤。
董蔷张牙舞爪:“你笑什么?”
谢述:“没想到你平时刁蛮霸道,其实还是很娇憨的嘛。”
董蔷又是一拳。
谢述现在得捂着两只眼睛了。
董蔷双手抱胸,瞪着谢述两个憨态可掬的熊猫眼,突然笑出了声。
董蔷迟疑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说的对,我爹劳累了一辈子,确实该享受享受?”
谢述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死者为大嘛。”
董蔷硬了。
拳头硬了。
董蔷勾勾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谢述:“闭嘴,我在思考。”
董蔷好奇:“思考什么?”
谢述:“我在想你爹续弦的时候,我送什么礼好。”
董蔷气的直跺脚:“谢述!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