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盯着玄弘均,心中有些不祥。
刘太阿则一副看戏的态度,只觉得今日这朝会,当真热闹。
朝会不可能等人。
谢述虽然没有来,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继续往下走。
只听何太后静了静心神,扬声道:“今日哀家有一件要事要和诸位爱卿商议,黎阳牧谢朗天年迈体衰,身体抱恙,无力处理政务,其嫡长子谢述年轻有为,文采斐然,忠心爱国,哀家意立他为黎阳牧,接替谢朗天,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那谢述不过二十岁!
大方开国至今,凡拥州牧之权者,无不是老成持国之人,中流砥柱之辈。
最年轻也不会低于四十岁!
世间,岂能有二十岁的州牧?
按理来说,何太后这个想法,一定会遭到各方的反对。
可诡异的是,现场却一片寂静。
董承沉默不语。
刘太阿作壁上观。
玄弘均也闭目养神。
文武百官见到这态度,纷纷意识到了局势的微妙,一个个低头缩首,闭口不言。
不说话?
何太后眉头一挑,心中直笑。
不说话好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省的扯皮麻烦!
“既然众爱卿都无意见,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大殿外走来。
谢贤:“谢述骗父弑弟,欺世盗名,狼首鹰顾,乃是大方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岂可担此重任?”
谢贤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好。
就是这种众目齐聚的感觉。
威慑百官,呼风唤雨,镇压群臣!
他谢贤本该如此!
“你是何人?”当即有大臣质问。
谢贤像模像样地来到大殿中央,给何太后和幼帝行了个礼,得意之中透着趾高气扬。
“黎阳谢贤!”
在谢贤的想象中,此刻应该有掌声,百官们应该露出一种神往已久、终于见面的兴奋和敬仰。
可让他错愕,甚至是难堪的是,百官们不仅没有任何敬仰之色,反倒面露鄙夷和嫌弃。
“谢贤?谁呀?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