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兵马,就妄图和谢朗天分庭抗礼,夺下经营多年的黎阳?狂悖!”
陈端气得直抽抽。
如此一来,世人都知道谢朗天无心遵从皇令,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刘太阿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倒是觉得此事未必不能成。
谢述心思过人,若无把握,岂敢兵行险招?”
陈端一怔:“王爷您的意思是?”
刘太阿轻笑道:“只怕是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陈端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黎阳富硕。
也不知自己能否在这其中讨一份利?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王爷,外面有一个自称郭图的人求见,说是谢述幕僚。”
“哦?让他进来。”刘太阿来了兴致。
陈端不解:“谢述都要走了,这关头派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刘太阿眼中闪烁着光芒:“若无援手,他又如何走得到黎阳?”
郭图踏门而入。
“草民郭图拜见王爷,拜见州牧大人。”
刘太阿:“免礼,所为何事?”
郭图开门见山:“谢朗天陈兵边境,欲夺清河。”
说罢,转身离去。
陈端瞪着眼睛,半响没回过神来。
“不是,这就走了?”
刘太阿若有所思:“不知陈州牧,清河境内有守军多少?可能和谢朗天抗衡?”
陈端面色一僵。
自己此行带了五万精兵。
清河虽然还有数万将士留守,可并非精锐,镇压贼寇是绰绰有余,可面对谢朗天的大军,可就捉襟见肘了。
陈端不可置信:“他谢朗天真敢堂而皇之的进攻清河?”
朝野尚存。
幼帝安在!
你谢朗天就敢光明正大的攻伐邻境之地?
这不是摆明了造反吗?
谢朗天就不怕朝野震怒,起兵讨伐?
刘太阿眯着眼:“看来谢朗天确实等不及了,怪不得谢述不远万里入京,就谢朗天此等利欲熏心之流,若是不杀,只会给黎阳谢家降来灭顶之灾!”
陈端显然被谢述骗怕了:“有没有可能是假消息?”
刘太阿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他:“我倒是无所谓,就怕陈州牧失了清河,成为无根之木。”
陈端脸一黑,当即下定决心:“那老臣这就返回清河。”
刘太阿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不必和谢述联手,稳坐清河即可,至于黎阳的事情,且隔岸观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