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此类故事,哪一个朝代没有,请将军信玉尺所言,尽管大胆去说,其结果呀,哼哼……只有好处,决不会坏事的。”
袁时中仍觉不能完全放心,又问道:“倘闯王和牛、宋等人问我,何以知晓是‘紫微星’降世,我又用什么话儿回他?”
“将军只管推到玉尺身上,就言是听我说的即可。”
“他们若是当面问你……”
“我巴不得他们来当面问我呢!”
“如何作答?”
“我与那宋矮子一样,奇门、遁甲、风角、六壬、天文、地理,样样皆有所涉猎。除此,我还精通望气之说,与那宋矮子相比,就算不能胜他,也绝不输于他。
若是他们来问,我便会言‘多年来,紫微垣帝星不明,正是紫微星已降人间之象,如今那紫微垣最北一星,不过是空起来的帝座而已。’”
“他们若问你,如何确定帝星应在闯王身上?”
“呵呵。玉尺自到商丘以来,夜观星象,遥望闯王老府驻地,一道红光直射紫微垣最北一星,故知闯王身应帝星,来日必登九五之位。”
“别人怎未瞧见?”
“将军,望气之术,奥妙深邃,未得修习,如何见得?”
“那宋矮子也精通望气之术,他若不信,说你胡诌,岂不糟了?”
刘玉尺十分狡猾地诡异一笑,道:“将军,你也太老实了!李闯王自从得了宋矮子献谶记之后,自以为必得天下,而老府将士莫不愿他早登大位,我这番话一旦出口,谁敢不信?
宋矮子纵然心中不信,可表面上也不敢独持异议,他既不敢上失闯王欢心,也不敢下违闯营众将士之心意。
况且,他心里也明白清楚,倘若他敢说不曾见到有红光上通紫微,闯王和众将士也不会同意,必然会说他不精于望气之术,枉为闯营军师。
所以,我谅他不敢,定必会跟着我说话不可!”
袁时中仍不放心,又道:“那牛启东也十分博学,能骗得住他嚒?”
“牛启东虽有些真才实学,但此人功利之心极重,一心想做开国元勋,觊觎宰相之位,他巴不得闯王早登九五之位,只会在旁推波助澜,又怎会有所质疑呢?”
袁时中也觉得刘玉尺所言颇有道理,笑着说道:“什么紫微星下凡,你了真敢胡诌!”
刘玉尺却一脸正色说道:“古人胡诌在前,我不过稍加更改尔。《后汉书》有言,刘秀做了皇帝,召他少年同伴严子陵进宫,畅谈一天,晚上留之同榻而眠。
严子陵睡熟后,无意中将一只脚伸到刘秀的肚子上,第二天,掌管天文的太史官即上奏,说昨夜客星犯御座甚急。
光武帝笑着告知:‘我同故人严子陵同睡在一张床上罢了。’,此处御座即为紫微星也,兴古人胡诌,不兴今人生编嚒?”
“哈哈哈……”
袁时中闻言后,一阵大笑,道:“还是你们读书人多见识,引古证今,横竖都是理,死蛤蟆也能被说成是活的!”
言及此处停了一停,又问道:“下面这几句,是写咱小袁营的?”
刘玉尺赶快解说道:“非有下边几句,才好收尾,鼓点全靠这几句才敲得响嘞。”
随即他便小声念道:“
勉我将士,务识天命。
矢勤矢勇,尽心尽忠。
拥戴闯王,早成大功。
子子孙孙,共享恩荣。
倘有二心,天地不容!”
袁时中此刻已然明白刘玉尺的良苦用心,但却仍有些许疑问:“军师,单凭这个文稿,就能使闯王对咱们小袁营不起疑心?肯放我全师遁走嚒?”
刘玉尺诡异地笑着说道:“我已经将棋路布好,请将军依计而行就是,我小袁营最后定可顺利遁走。”
袁时中又追问他:“下步棋,又该如何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