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还以为宫中的早餐能有多好呢,结果一看就是银耳羹跟一盘豆糕,还不如他府中吃的好。
至于茶水,也就是配备一块黑乎乎的砖茶,入口及涩及苦,又称之为醒茶。
朝中有钱的大臣,都不会喝这种苦不拉几的醒茶,而是自备茶叶。
靠。
这也能叫茶?
就是随便往水里扔几片树叶,都比这玩意好喝。
任昊难以下咽的把茶水吐出,旁边的刘老尚书见状就神秘的拿出一个小布袋来。
“任司空,老臣猜你也喝不惯这醒茶,就特地从家里带了些盐来。”
“这醒茶配点细盐,可就好喝的多了。”刘老尚书从袋里捏了点细盐,撒进任昊的茶皿之中。
任昊又尝了一口,这有了盐味的掩盖,确实比之前更容易下喉了。
“这是不是好喝多了?”刘老尚书问道。
“确实好喝多了。”任昊点了点头,刘老尚书就把盐袋交给了任昊,让他给沈诃李世纪都撒一些。
他们三人初来户部,这以后喝醒茶的时间还长着呢。
就在这时,陈朗领着五名户部官员过来,他们的怀里各个都抱着十几沓厚厚的竹卷过来。
“任司空,你跟两位侍郎初来户部,对户部的情况还不清楚。”
“这些书卷都是近些年的京中户籍增减,还有各地郡县送来的户籍增减,以及国库每年的税收,开支。”
陈朗明面上看似是在让任昊他们多了解,但其实就是在暗中使绊子,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就是在故意欺负他们罢了。
刘老尚书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属下们都不服气任昊他们,是在故意的使坏耽误户部正常的权利交接。
“这都是些陈年老黄历还有何看的?”刘老尚书不满的说道,也对陈朗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但陈朗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这把刘老尚书给气的不轻。
旁边的李世纪也觉得陈朗过分了,任昊是大司空,他跟沈诃是侍郎,这种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该做的事情,怎么会轮到他们来过目。
这是摆明了,欺负他们不懂职责所在。
就在李世纪要发作的时候,任昊却笑着起身道:“老尚书别生气,我们若是连老黄历都看不明白的话,那近些年的户部书卷又怎么能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