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还是不要叫老夫为老师为好,老夫可是一天都没有教过司空大人什么,这实在是承受不起。”马迁摆摆手,一副不受用的样子。
“马儒士,我今晚来找你是有要事商量,不如我们进屋一叙如何?”任昊从怀里拿出酒壶。
这壶茅子,正是他从御史府里出来的时候,顺带出来的。
“要事?”
“你这是不是找错人了,老夫在朝中只是一介空职毫无权利,你这要有什么要事不应该去找赵丞相,陈御史他们才是。”马迁让出路进屋问道。
“没有找错人。”
“虽然马儒士在朝中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有足够的名望啊,天下所有儒生都以马儒士唯首是瞻。”任昊走进屋里,坐下来道。
“任司空谬赞了,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名望,那只是别人瞎说的罢了。”马迁摆了摆手拿出酒碗,毫不吃任昊的这一套。
“马儒士你过谦了。”任昊边说边给碗里倒上酒。
“好酒。”马迁浅尝了一口,赞赏一声。
他对茅子早有耳闻,奈何此酒太贵实在是喝不起,也就在陛下大宴群臣的时候喝过。
现在是他第二次喝茅子,奈何家中没有像样的菜品,只有一些腌萝卜。
任昊瞧着盘中的腌萝卜倒也没嫌弃,抓起一根就放进了嘴里,这萝卜除了咸就是咸,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但任昊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说吧,你到底找老夫有何要事商量。”马迁又拿起一根腌萝卜条,问道。
“你想不想流芳百世?”任昊忽然笑了起来。
流芳百世?
马迁也忽然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就说道:“谁不想流芳百世被后人赞颂啊,但老夫就怕任司空没按什么好心,让老夫遗臭万年遭人唾弃。”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直都不是个好人啊。”任昊又笑了起来。
“不止你在老夫的心里,是所有儒生的心里,你都不是一个好人。”
“你就是一个伪忠伪良的大奸之臣,你身为陛下信任的宠臣,不但不匡束陛下要做明君,仁君,还尽可能的助纣为虐让陛下做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