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山根的表现刚好相反,他找了个角落蹲下,安静得吓人。

损失的不光是被陆澜抢走的银票,其实大头是做生意的书契。

很多房产的抽佣还没拿到手的,书契被焚毁之后账目肯定收不回来。

玉山牙行虽然比不得天和牙行那般规模,可附近谁不知道裴氏父子是镇国公府的亲家老爷。

裴广坤又是一个喜欢拉虎皮扯大旗的人,时常打着镇国公府的旗号做买卖。

前些日子生意有多红火,现在就有多想死。

陆澜一次性把他老裴家的血给放得干干净净。

陆澜打劫回来之后,又去了一趟账房,别提多解气,好像把上一辈子的大仇给报了的感觉。

宝玉将盒子递给忠伯,打开一看,忠伯整个人都傻掉了。

里面零零碎碎的银票,加起来也足足有两万两纹银。

至于其它的东西,像账目、书契、房契、地契一类的,陆澜一样没拿,全在大火里化为灰烬。

“世子爷,哪来的银票?”

陆澜也直言不讳:“裴家这些年趴在我们镇国公府背上吸血,我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反正陆澜的臭名声满城皆知,顺天府里没结案的官司还有十几桩,不在乎多顶一个纵火打劫的罪名。

另外,陆澜吃定了裴氏父子不敢去提高。

裴氏和陆臻,即是他们的护身符,也是陆澜的护身符。

只要裴氏还留在镇国公府,他们裴家还有东山再起的苗头。

所以断然不敢撕破脸。

而裴山根的表现刚好相反,他找了个角落蹲下,安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