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攀龙突然一声暴喝:“够了,道甫,此子妖言无状,大言不惭,危言耸听,实乃一大妖人,不足与吾论道,榷税横征暴敛,坑民害民,岂容他如此诡辩,今日到此为止,老夫告辞。”
侯平早就动了真火,也不再忍让,反唇相讥道:“好一个当世大儒,如此涵养,实在令人不耻。自己分明收了豪商巨富的好处,四处为其站台鼓动无知百姓与朝廷对抗,却硬是要把自己标榜成为民请命的道德楷模,真是可笑至极,又端的是无耻之极,百姓疾苦不闻不问,富家狗死却能哭天抢地,好一个沽名钓誉的当世大儒,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金钱的奴才。”
高攀龙气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但又说不过侯平,只能恼羞成怒的甩袖而去。
“存之兄……。”
李三才追到门口,然后回头看侯平一眼,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追了下去。
门然众学子看着被侯平气跑了的两个老头,当着他们的面不敢起哄,但是等他们出了县学院子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如果说以前大家对侯平指导都还心存疑惑。
但是今天侯平跟当世最大的大儒论道,都骂了他个狗血淋头,对方连口都不敢还,如此实力,怎么能不让众学子们喜出望外。
别的不说,就单是梁建章、汪鸿云等几个弟子,此刻都对自己的院试充满了信心。
能有一个堪比当世大儒的人教自己,岂有不中之理?
在所有欢呼的人群中,只有一个孤单的幼小身影,望着人群陷入了沉思:商道怪兽是指什么?高攀龙为何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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