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因为他的到来,影响了李三才的命运,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历史结局会是什么。

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由于党争的关系,明末大臣们起起伏伏的是常态,而且越是站得高的人下场则越是凄惨。

更主要的是,按时间推算,再过几年,还有位重要的九千九百岁大佬要登场。

此人一出场,这些什么首辅、阁老之类,不听话的都要挨收拾。

以李三才的性格,被大佬收拾的机率可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投靠了他的话,岂不是风光不了几天就要完犊子了?

想到这里,侯平的激动的小心肝瞬间冷却下来。

须知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现在情况不明,与其爬到一个较高的位置,还不如就在一个小官手下安稳度日。

以陈应龙的资历,还没有资格参与阉党大战东林党的争斗之中,留这里比冒然卷入党争的旋涡要强得多。

而且,反正他现在又不是完全没有退路,身边还有条隐藏的大腿,所以李三才也就无所谓了。

侯平心中有了主意,当即拱手道:“谢大人好意,不过晚生才疏学浅,不堪重任,而且晚生为人师表,现在门下的几个弟子都到了关键时期,府试、院试在即,晚生也不能半途而废有负学生所望。”

李三才遗憾的叹了口气:“也罢,人,各有所志,不能强求,但是顺安有安邦定国之才,屈居这山乡僻壤之地实在是暴殄天物,若是顺安有意出仕,可随时来京找老夫,老夫必当为你举荐一方牧守。”

侯平对着李三才拱了拱手:“多谢大人抬爱,等晚生将学生们送上正途,之后再看能不能去京城寻找大人。”

李三才笑道:“好,老夫在京城等着你,今日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