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张家湾的张老太公,也是张文烶的曾祖父。
一般人包括陈应龙在内,看到这么多举人,都是不敢吱声的。
就算是李进也会有所顾忌。
但是这些人里肯定不包括九十岁高龄还能健步如飞的张老太公。
他可不会管你什么举人不举人,只要老子活的够长,就算皇帝来了也得尊称一声老人家。
钱士升一看出来的是位老者,也不敢托大。
当既行了一个晚辈礼:“老人家,你这是何故,这侯平长得尖嘴猴腮,貌丑心恶,仗着有几分背景便为祸一方。我等身为国子监贡生,自是不能漠视京城周边竟有如此恶徒横行不法,自要帮助乡亲们除此恶獠,放心吧老人家,咱们今次一定要将此恶獠彻底铲除,不管他背后站的是何人,就算是告御状,也一定让他再也无法为祸乡里。老人家,您不用为我们的安全担心,您且在晚生身后看好了,看我们如何压下此恶獠的嚣张气焰。”
说完钱士升胸堂一挺,绕过张老太公道:“侯平,你的好日到头了,今日钱某就要代表广大的正义之士将你所有罪行公布于众。”
张老太公傻眼了,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钱士升继续冲着侯平叫嚣。
侯平也一时没想通,自己到底有什么罪行。
“这位钱先生,晚生自问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不知你说的罪行到底是何罪行?”
钱士升哼哼冷笑:“你以下克上,煽动学生抵制教谕其罪一;趁天灾办织造厂屯粮敛财其罪二;进谗言,让李阁老拟出‘税赋新措’等毁国害民之恶法是其罪三;你夺人家产,鸠占鹊巢,欺凌陈家孤女,还强抢民妇拘禁在家中供其淫乐是其罪四;今日又多加一条,以送人上天为噱头,使万民来此汇聚,用障眼法愚弄乡民,妖言惑众其心可诛,是其罪五。
此五罪,你可谓之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等诸多正义之士齐聚于此,必还此方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侯平都无语了,也不知道钱士升是从哪里打探的消息,这些漷县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都能让他打听成这样。
他都懒得反驳,不过老实说,如果第四条罪状如果能成真,其实也是不错的。
此时的张老太公终于反应过来了。
听到钱士升如此恶意诬陷侯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杖就是一杖打在钱士升的后脑勺上。
“老夫打死你个胡言乱语,得了痴心疯的恶后生。侯夫子岂是你们这些恶后生能随意冤枉的?先问问咱们这些乡亲答不答应?”
顿时周围百姓响起无数回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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