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德白说他担心侯家会有这样的想法,因此才提出了两家人换婚的建议。

这样侯家既不用出嫁妆,侯顺的婚事也解决了,也就不存在侯玉不能出嫁的道理。

至于侯平,那时都不知道他人又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自然没人会傻的等他的消息。

老实说,谷德白给出的理由本身就十分牵强。

一个商人出身的人,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到这等地步?

总之侯平是不相信的,不过他关心的只有谷家对侯玉好不好,至于旁的事情也不想多问。

只要侯玉在谷家没受委屈,其他的事情其实都不重要。

此时发现谷德白一直偷看自己,侯平心里顿时就提高了警惕。

难不成这谷德白认识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婚事搞不好就是一场居心叵测的阴谋。

出于对家人安全的考虑,侯平不得不趁着谷德白跟侯锐冷场的空当插言道:“亲家公,您刚才说话就一直打量我,莫非是认得我?”

谷德白赶紧摇头道:“不……,不认得,今日才是第一跟二叔见面。”

从谷德白紧张的神情,恭谨的态度,侯平一眼就看出他所言不实,就算见面是第一次,但此人多半是知道自己的。

否则以他土财主的身份,不可能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比自身条件差了许我的亲家小叔子。

当即也懒得再费什么脑筋,沉声喝问道:“就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也一早就知道我,对不对?”

在安福城这地方,他绝不能允许有对自己家人别有用心的人出现。

侯平身处高位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自然也就养出了一些上位者的气势。

此刻气势一放出来,立马就让屋里所有人感觉有些心惊胆颤。

侯锐身为父亲,尽管也被侯平的气势所慑,但是在亲家面前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喝斥道:“侯平,你这是怎么对亲家公说话呢?”

侯平没有理会侯锐的话,依旧死死的盯着谷德白。

谷德白慌忙起身道:“敢问二叔可是在京东漷县高就?小人在外之时就听闻京东漷县有位侯大人,其传闻中的相貌与二叔相似,故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