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不能接住我最后一招!”
看来是要出绝招了,谢傅微微一笑,他这辈子接过的绝招还少吗?嘴上应道:“接住又如何?”
“接住的话,我就嫁给你。”
谢傅闻言一惊,心中暗忖,坏了,被她找到我的弱点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讥讽道:“接住的话还由得着你,想怎么玩就……”
话说一半突然刹嘴,暗暗朝一旁的慕容观隐悄悄看去。
慕容观隐清眸一展,紧接着缓缓半垂着,宝相端庄如初,只是那颗金色丹丸又在手心,不知道给谁用的。
只有李潇洒人间清醒,朗声提醒:“潇洒兄,万万不可轻敌。”
谢傅微笑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南宫师宁摘下脸上沾血的青巾,一张完整的脸呈现的众人面前。
肌肤如冰雪琢就,透着慑人心魄的清丽,两片沾血的薄薄嘴唇,凄凉而又惊艳,让人感到楚楚可怜。
众人想不到这个傲若寒霜,目中无人的女子,竟是这样一副凄然我怜模样,一时之间难以将刚才冷漠无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谢傅是一个以情为先的男人,再美丽的女子在他眼中也只是美丽的女子,若非要说他此刻有什么感觉,大概有一点男人天生的怜惜吧。
南宫师宁剑指谢傅,生与死,福与祸只在胜负。
谢傅抬手,昆吾拔土而出,飞到主人手上。
南宫师宁娇喝一声:“长虹贯日!”
谢傅听见她念出绝招名字,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学却半吊子的招式。
只见她那把兵锋先是凝聚着一层金刚晶莹,剑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冻结瞬间爆涨三倍。
空气中什么东西被抽离变得异常干燥,干燥得护体真气在这种环境下也异常不适,拼命地往体内躲。
谢傅脑海灵光一现,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南宫师宁身动的一瞬间,那把剑又变得那么红,焕发出灿烂无比的虹辉将满地白雪映照得像染血一般。
虹芒深处的人影,持剑朝谢傅刺去。
一道虹光掠来,昆吾与贯日相触瞬间,贯日兵锋虹光顿隐,剑状如初,谢傅肌肤只感受到一股干犯太阳的炙热,浑身筋脉却异常冰冷肃杀。
一声轰然雷响,热浪余波朝谢傅身后众人掠来。
众人屏住呼吸,睁眼愕然,等待着被烧为灰烬。
慕容观隐似早就料到,扬起拂尘卷起风雪铺天盖地而上,风雪迎上热浪,瞬化水汽烟雾。
一拂、二拂、三拂……
风雪似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滚滚而上。
漫天都是热雾,什么都看不见,众人只感觉有如身处蒸笼之内。
此地寒冷,雾气很快化作霜花飘飘落下,这个时候地面没有积雪,土石之色沉沉,松树也是不染霜雪的翠绿,嵯峨隽秀。
天地一派冰雪消融的春景。
李潇洒惊讶的望向宝相端庄的慕容观隐,原来这个女子从来没有跟自己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