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中,谢傅喝道:“好了!”
卢夜华这才安静下来,似乎被他给镇住了,怎知几息之后却冒出来一句:“你不穿我也不穿!”
这份任性劲就跟个小娘子一样,谢傅哑然失笑。
卢夜华听他发笑,却是震怒:“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脱下来!”
谢傅手只是轻轻搭在她解裟的手上,卢夜华就被定住。
“岳母大人,这恶风之地的恶物侵蚀不了我的身体。”
“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
“若有事,我早就化成烟灰,那还能跟你说话。”
想着他死了还能重新活下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卢夜华也就信了,“那……那你答应我不准再出意外了。”
“好!”谢傅应得干净利落,心中暗忖,我出意外,你也要跟着出意外,哪能啊。
“还有……还有不准再做那种事情了!”卢夜华声音异常严肃冰冷。
问得谢傅心虚,该不会以为我趁你昏迷,把你给怎么了,嘴上问道:“什么事情?岳母大人你该不会做了噩梦,又把噩梦当成现实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我清醒的很!”
“那你指的是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那种蠢事!”
谢傅也算既有耐心之人,此时还身处恶风之地,停下来跟你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也有点不耐烦:“什么事,你直说!”
“你为什么要自尽!”
原来是这回事啊,谢傅像个没事人笑道:“岳母大人,试问在那种情景下,小婿有选择吗?”
“你当然有选择了!”
“什么选择?”
“你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秦孝夫,而不应该因为一个女人受人胁迫,这才是大豪雄所为。”
“小婿不是什么大豪雄,小婿只是一个普通人,识仁义,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卢夜华啐弃:“呸,蠢货!懦夫!”
若非知道她这些时日为了自己遭受艰难困苦,谢傅肯定觉得自己好心被驴踢,哈哈一笑:“随便你怎么讲。”脚下迈步迎风前进。
卢夜华嗳的一声:“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
见她凶巴巴像个泼妇一样,谢傅心里很高兴,有气力训人骂人,这说明状态还不错。
嘴上淡道:“可以一边走一边说,难道要在这种恶地一直停留。”
感受到他步履如风,遇风推风遇暴击暴,龙骧虎姿,天地无可抵挡,卢夜华心头极为欢喜,此刻四周虽漆黑无比,身心却如沐娇阳。
情不自禁的将头贴在谢傅的背后,感受着温暖的气息,不再冷冰冰。
她的身心悲伤坏了,需要这温暖好好宽慰一番。
双手也不知不觉将谢傅脖子紧搂,人活一世,承受再多的悲伤苦痛,这一刻就值得了。
谢傅此刻倒巴不得卢夜华搂紧一些,就别去计较那些伦理之见,当然她最好还保持安静。
偏偏她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谢傅!”
“在呢?”谢傅应得有些不耐烦。
卢夜华不禁嫣然一笑,真好,早些时候还是一副冰冷的尸体,现在居然……
想着表情表情突然一冷:“以后不准你再干这种傻事!”
“怎么算是傻事,现在我们两个都没事,不是挺好的。”
“好个屁!你不知道我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