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希琳。」希琳紧张的都忘记了自己抓着的是芙兰家的钥匙,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用芙兰家的钥匙捅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拿错了。
于是她赶紧换出了正确的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你看,我就是希琳。我的信,我的信可以给我了吗?」
她伸出了手,发现它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一直在不停的颤抖。邮递员再看了一遍
「马文,还有一个儿子叫弗兰克。」生怕错过了什么,希琳把自己两个儿子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邮递员不再怀疑,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希琳:「女士,这是您的信件,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或者按一个手印,作为您收取了信件的证明。」
他从口袋里翻找出了一个记录本,递给了希琳,等对方按上了手印之后,收好了东西才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走下了楼梯。
希琳站在门口,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看着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字:母亲希琳收,马文寄。
终于,她想起来自己应该拆开这封信,她把手里抱着的菜放在了门口,又把沾了印泥的大拇指头在手背上蹭了蹭,这才万般小心的撕开了信封。
里面的信只有一页,内容也并不算多,想来一个女士官也没有太多的耐心指导一个大头兵写几千字的家书。
不过这一切对于希琳来说都已经足够了:她看到了儿子的信,她的儿子马文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希琳想要哭又本能的压抑着。这么多天鬼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靠着墙壁流着泪,又不敢弄皱半点儿手里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