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住脸,绝望地呜咽哭泣。
墩内各人都是默然。
马名拍了拍刘勇的肩膀,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沉默中,吴三桂看向另一名亲兵祖季,问道:“季叔,你是军里射箭最好的,你能不能给那鞑子一箭?”
“不行。”祖季摇头道:“太远了,这些鞑子兵都是精锐,骑术极好,且一直在六十步外,即便射中,也极难造成伤亡。”
“可恶啊!”
吴三桂闻言,恨恨地锤着墙壁。
然而他现在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远不是以后的辽东总兵,根本做不了什么。
“精锐是吧?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就在这时,温越嘴里喃喃了一句,朝旁边的钟大成道:“拿弓来!”
钟大成下意识把旁边的一张弓递了过去了。
温越掂了掂两下,道:“太轻了,快换一把重点的弓来。”
“太轻了,这已经是一石的弓了……”
钟大成一愣,却对上了温越的瞪眼,瞬间闭上嘴巴,不再多言,赶忙又在悬楼放物资处,抬了一张大弓过来。
这是青牙墩最强劲的弓了,弓力能达到两石!
看见温越接过大弓后,便撘上箭,缓缓将弓弦拉起。
其余人都是惊疑不定,之前温越射杀了王城时,曾经露出一手箭术。
然而那个时候,虽然温越只是一箭便射中王城后心,却也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军中有不少军士都能做到,众人并没有在意。
却没想,温越这个时候拉弓搭箭,想要射杀远处的那个后金白甲?
他……他这能做到吗?
墩所众人心中既不信,可又极为期待。
温越前世乃是特种兵出身,玩枪的时候,顺便又学过一些箭术,天赋居然还不错。
教温越射箭的那老头,惊讶之余,也一直感到可惜,说如果温越早一点练习射箭的话,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还能拿个奖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