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俱是皱起眉头。
这田尔耕怎么回事?
按理说,都是阉党之人,他要如此针对?
记载中前所的两千兵马大都在城外田间劳作,打造灌井,突然召集他们,岂不是要多增事端,耗费时间?
温越脸上闪过阴沉之色,淡淡道:“那请大人转至军营,下官这就召集众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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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
从军营回来后,田尔耕的神情凝重不已。
田尔耕能成为魏忠贤的看重的党羽之一,虽然是不学无术,却也不是没有武力。
军营中那两千军士精悍表现,深入人心,让他震惊不已。
个个桀骜不驯,目光充满凶悍,分明都是见过血的军士,自己带来的官兵与之相比,根本不堪一击。
并且,这些军士望向自己的眼睛全是不以为意,只有看向温越的时候,眼睛中全是狂热。
看样子,这些军士俨然已经成为了温越的私兵。
另外,田尔耕还听说温越拥有五千青牙堡老兵,那些老兵中有不少是和建虏真刀真枪战斗过的,想来恐怕不知道更要多少凶悍。
这温越到底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粮供养的?
田尔耕非常想不明白。
但这不妨他有对付温越心思,且更加重了。
当然,有对付温越的心思,不是因为他的大舅子陈焦作受了欺负。
一个妇人而已,不过有点姿色罢了。
为一个妇人得罪温越,谁重谁轻,田尔耕还是分得清的。
田尔耕要对付温越,是因为温越隐隐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按理说,田尔耕和温越同为魏忠贤喜爱的心腹爱将,应该共同协力。
可温越身在边关,又有悍兵在旁,总归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的。
田尔耕听闻暗道消息,魏公有意等温越再立几次功劳后,就提温越为新的辽东巡抚,督管辽东。
至那时。
温越的权力更大,完全可以在他们阉党中一枝独秀,除了魏公外,无人地位可及。
而就算不让温越掌管辽东,立上几次功劳,调回京师。
那么能分给他的职位,不就只有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了吗?
到那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所以无论如何,对田尔耕来说,打压温越是一定要的。
怀着这个心思,酒宴开始,田尔耕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郁闷,一杯酒一杯酒连着入肚。
他不说话,温越等人也懒着理他。
正好连日干活,没有休息,也趁这个宴会,好好享受享受。
在场众人大都是武官,连着喝酒,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先是酒令,随后有些官妓上来舞曲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