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许多山中猎户,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给每月定时来巡查的青牙军战兵,当妾为婢都行,不过都遭到拒绝。
切,这是自然。
那些战兵每个都是堂堂正正官军之师,王福德在军营中训练过几个月,知道青牙堡的军纪非常严。
像这些战兵的,不准有作风问题,不准乱搞。
按照守备大人的话,私生活混乱,军纪就会破败,不能正风气,就无法建立一股清明之师,不能百战百胜。
对守备大人的话,王福德有些不太明白。
如果是有人要送女儿给他做妾做婢,他绝对是欢喜的不得了,满口答应。
嗯……当然这事要偷摸摸地做。
不然家中那个母老虎知道后,一定会闹腾地要人命。
当然,除了旁边山中猎户外,北边不远处的前屯卫,时不时会有逃跑的军户过来请求依靠。
有的直接明目张胆,趁着夜晚,偷跑过来。
有的胆小,就在附近开垦田地,希望有一天守备大人也能管辖前屯卫,他们这些开垦好的田地,也能租用到耕牛,农具和种子,也能免费有灌井打造。
对于逃跑过来军户,一开始王福德还有所担忧,会不会引起纠纷。
但朝上汇报的时候,上头告知下来,不用担心,全部引到州城去就行。
得到命令,王福德照做了。
果然,这些军户被收纳后,前屯卫那边没有人敢来质问讨要,只是管控的更严了,因此很少再有大股军户逃跑过来。
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的一户两户,最多七八个人。
正在王福德遐思的时候。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许多的脚步声传来,大雪飘飞看不清远处。
王福德立即拿起火铳,瞄准声响方向,同时大声厉喝:
“警惕!”
立即,留守在鸭角墩的其他墩军行动起来,拿着火铳、腰刀长枪等,上了围墙。
“王伍长,别开枪,是我!”
风雪中,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福德听出是自己手下墩军之一张大的声音,心中放松了些,但手上的火铳依旧瞄准着。
“张大,怎么回事?”王福德大声喊问。
“是军户,北边又逃过来一群军户,有七八户,人数很多,有四十多人!”
张大回应。
说话间,王福德和墩军们隐隐约约看着远处出现不少人影,为首的正是张大。
雪地松弛,看不清路。
张大正拿着长枪撑在雪地里,边走边探,一深一浅。
王福德喊道:“张大,你让他们就呆在那边的避风处,自己过来!”
这是规矩,是试探张大是不是受人威胁,或是情况有异。
若是张大不依照这么做,那么王福德会立即敲响梆子,点燃烽火,击发炮响。
死守住鸭角墩,等待着双台堡派兵过来的救援。
“好!”
还在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张大应声后,就让那些军户停在一旁的避风所,他自己继续往鸭角墩过来。
王福德见此,没有打开大门,而是让人放了一条梯子下去。
等张大从梯子上爬上后,王福德这才下了望台。
“什么情况,怎么你身后跟了这么多人?”
王福德赶到张大面前,询问道。
张大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叹道:“还不是北边前屯卫那边活不下去了,这些军户趁着大雪天气,逃跑过来的。
“也亏着他们幸运,遇到了正在外面巡视的我去,要不然这就这漫天鹅毛大雪,找不到路的他们,非得在雪天里冻死。”
说到这,张大又着急道:“伍长,要不放他们进来吧,刚才我看了一眼,其中几个妇孺冻得不行了,这么冷的天气丢在外面,怕是要冻死不可。”
“说得什么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