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鸭角墩之后。
王福德两人立即寻着小路往南边的青牙堡赶去。
一路上警惕着附近,生怕会有其他敌人探子出现。
好在路上没有太多事情,偶尔遇到的两人都是山中猎户,看到他们热情和他们打招呼,脸上满是讨好之色。
王福德两人随便应了下,继续往南走。
估摸着走的差不多了,两人上了大路,就准备全速赶路。
忽然间。
王福德两人目瞪口呆,只见在前方官道上浩浩荡荡涌过来一支大军,看旗号和崭新的冬衣,这应该是守备大人的麾下,就不知道是哪支军队。
另外一个墩军惊叹出声:“俺的娘诶,这人马过千了吧?我的乖乖,真整齐,真好看啊。”
王福德也是震惊不已,看着远处行动过来,精锐不已,在风雪中宛如铁甲寒衣的大军,神迷目眩,真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站在官道中的两人,很快就被大军发现了。
立即有一伍夜不收过来,质问道:“站在官道上乃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王福德两人惊醒,急忙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说了。
等着为首的夜不收伍长,将两人的身份腰牌勘验确认无误后。
很快,王福德两人就被带到一个将官面前。
这名将官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举止沉稳。
他身上穿着一副银光铠甲,披着厚厚的雪白大袄,身后有着十多名护卫守着。
这些护卫个个身材强壮,孔武有力,身上披着的铁甲俱是一片片精良铁叶打造而成,走路顾盼间,杀气隐隐而现。
王福德暗暗心惊,知道这次遇上的,可能是守备大人麾下最精锐的士兵之一,也就是最初训练的那批战兵。
这将官先是听着夜不收把事情说了,又看了王福德一眼,问道:“本官中军佥事朝宁,你就是鸭角墩伍长王福德?”
王福德吃了一惊,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朝宁,听闻他最先投靠守备大人的几个老兄弟其中一个,也是守备大人最依靠的几位大人之一。
听闻他原本只是一个夜不收,跟着大人这几年,就一路飞黄腾达,升为了五品官指挥使佥事。
王福德急忙行礼,回答道:“卑职就是鸭角墩伍长王福德,见过佥事大人。”
朝宁微微点头,说道:“嗯,你与发现敌人探细的详细事情与我说一遍吧。”
“是。”
王福德将张大领着军户回来,他去探看时发现军户中有敌人探细,然后为了不打草惊蛇,故独自过来报告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说。
说完后,王福德犹豫一会道:“大人,事不宜迟,除了那两名细作外,恐怕还有其他细作藏在其他地方,若是走了动静,怕他们会马上逃脱。”
“你倒是有心。”
朝宁微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王福德,然后转头对着一旁的传令兵说了什么。
立即,有一百多名夜不收骑马而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风雪当中。
“走吧。”
朝宁把目光从消失在风雪中诸多夜不收身上收回,看向王福德,说道:“本官去你守着的鸭角墩巡视一二。”
“是,请大人随我来。”
王福德不敢推辞。
大军继续浩浩荡荡动身。
从官道走比从小路走,要快上不少。
等大军到达鸭角墩的时候,眼尖的王福德已经看到墩外,停放了许多马匹。
那四十余百姓,蹲在一旁瑟瑟发抖,其中那两个奸细男子壮妇已经被绑在了一旁拷打。
在这两名奸细的旁边,另外还有三个也被绑着的男子,这三个男子似乎是被抓来的,原先不在百姓的队伍当中。
而在王福德观看的期间,又有一队夜不收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过来,另外还有几具倒在马被上的尸体。
一名夜不收首领,骑马来到朝宁的面前,抱拳道:“大人,所有的敌人奸细都在这里了,捉到五个活口,三具尸体,初步审问,他们是建虏派过来的。”
朝宁微微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说道:“继续在周边探查有无遗落,另外这活着的五个活口能拷问出来就拷问出来,不能拷问出来,那便留着性命,回去交给卢兄弟负责的监查科,他们都是锦衣卫出身,手段比我们狠。”
“喏。”
夜不收首领领命下去。
朝宁又看向城墙不高,呈椭圆形,和大明边关其他火路墩差不多的鸭角墩。
他似乎是回忆了什么,立在原地良久后,才挥挥手,道:“王福德,领本官去你鸭角墩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