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在大部的夜不收骑兵队伍,各自下马,将自己的马匹聚在一起,用布条堵住马匹的耳朵,防止等会大战开始后,会受到惊吓。
军纪官在军阵中走动,巡视着军士们的布阵列阵,若是发现有乱军心,害怕畏缩者,立即严惩。
负责炮队的王钩,见终于有发挥的作用了,兴奋至极,急忙指挥着炮手们,将火炮在军阵的四周摆放。
而为了炮兵们的安全,以防后金对火炮集中打击,火炮并不是全部架在一起的,而是分开架设。
每几辆战车中,才会有一门炮车。
并且,为了防止后金军专门对炮车冲击,在炮车的前方,王钩还指挥着炮兵们专门要来一些铁蒺藜撒在前方。
不到一刻钟。
整个军阵就展开完毕。
除护卫、旗手鼓手、军纪官、医士、工匠等不需要进入作战状态外。
余者青牙军战兵、辅兵、辎重兵,全部进入了战斗状态。
每个人握紧着手上的火铳,或是长枪,或是盾牌长刀,严阵以待,静静等着远方敌人的到来。
很快。
在青牙军阵外,一队队派出去的夜不收快速地收回,传递着回收的情报。
在望杆车上高高的刁斗上,那名负责眺望敌人军情的旗手,快速挥舞着各式旗帜,传达着敌军情况。
温越全副武装,一身精良厚重的铁甲穿在身上,面色沉稳,处理着各方传来的情报。
雪花溅起更多了。
远方的声势逐渐浩大,像是有上万多匹骏马重重踏在地面上,整片大地都在震颤。
在阳光照射下。
远处的红色镶白边的旗帜越来越多,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最中间,是一杆最显眼的有三丈之粗,十几丈长的织金龙纛。
地上的雪花在马蹄的踏溅射下,几乎震起了约有半丈之高,在海洋一片的呼啸的红白旗帜下,是滚滚而来的后金骑兵。
人数一望无边,初莫估计到来的后金人马有上万人之多。
这些后金骑兵放肆践踏着被他们侵略夺下的土地,丝毫不客气。
众人的耳朵都像是失聪了般,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轰隆轰隆的作响的马蹄踏在地声。
“呸!”
张大春突然骂了一声:“他姥姥的,这群建虏出场声势还蛮大的哈,但老子可也不是被吓大的!”
“就是,声势大有卵用?”
“一群土鸡瓦狗,能吓住老子?”
……
其他将官也在骂道。
温越神情沉稳,看向军阵中的军士们。
并不像上次对阵,这次有战车守在四周,青牙军列阵之后,火铳兵在前,长枪兵排在后方。
每个军士们都穿着铁甲,戴着头盔。
身体粗壮,气势昂扬。
即便远远过来的后金骑兵声势浩大,但每个军士神情专注,冷静不带一点害怕。
后金的哨探应当是探查到了温越军阵的情况。
见军阵外面摆放了数量不少的战车,不适合冲阵,所以在两里外,后金军的速度就逐渐缓慢了下来。
“呵,这些建虏无非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温越冷笑一声,大声道:“这些建虏看到我们军阵严密,就不敢继续冲阵了,真是虚有其表!”
温越的声音很大,军阵中的军士们也保持着安静。
故此,温越声音被众人听着是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
顿时,军阵中传来一阵大笑,有些紧张的气氛立即消失不见。
而眼见两里外的后金兵,将马速减缓,最后缓缓停下来后,温越就知道他们不会马上进攻了。
“传令下去。”
温越高声道:“所有军士就地休息,喝水吃食,积攥气力,等会好好将这股后金兵杀个屁滚尿流!”
命令传下。
立即有各级的千总、把总、甲总、伍长指挥着各自所管辖的队伍,就地坐下。
有伙头兵立即将干净的雪水,倒入锅内煮开,给每名军士倒上。
随后,所有军士就着热水,吃着干粮饼子就食起来。
青牙军这边不慌不忙吃饭喝水,后金兵那边却长久没有反应。
只因为他们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不仅马匹消耗力气许多,就连后方没有马匹的跟役辅兵也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