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折磨建虏哨探的手段很残忍。
一刀一刀将这建虏哨探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然后用钩子挑走。
建虏哨探被折磨得想死不得,哀嚎不已。
众人听着,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各自沉默,想想自己的兄弟同伴落在了他建虏手里,受折磨更过。
过了片刻后。
众人终于从这名后金哨探的嘴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后金哨探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了。
孤狼给了大头一个眼神。
大头会意,直接一个用力刺穿了后金哨探的喉咙,给了他一个痛苦,然后割下他的头颅,剥下他的盔甲。
孤狼道:“走吧,我们回去告诉大人们吧。”
王英点头,几名夜不收上马,留下一具尸体在原地后,很快身影消失在了风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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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得到消息的众明将聚在一起商讨事宜。
议事厅中。
明将数量众多,满满大厅都是。
袁崇焕指着地图上道:“诸位,根据夜不收探报,贼虏正往锦州退去,其大部更是往广宁方向过去,留在大凌河、小凌河负责断后的乃是建虏的正红旗部和正白旗部。”
“依本将看,最终建虏也会从大凌河和小凌河这两地撤走,这两地无屯堡可守,即便是锦州城也不是什么紧要地方,建虏都会放弃。
“所以收服锦州城以及此次丢失的失地,都是指日可待之事。”
说到这里,袁崇焕顿了一顿,目光扫向众人。
众人被他扫过,心中俱是一凛,知道还有话没有说完。
“不过此战过后,锦州城损失极大,物资粮草都付之一炬,城墙屯堡都被尽数损毁,建虏若是要再次南下,再次进犯夺下锦州城是轻而易举之事。”
袁崇焕在地图上敲了敲,那是广宁的位置。
“依本将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建虏退去,一举夺回广宁,以广宁为前线,再缓缓图之!
“诸位,你们说说,可以异议?”
袁崇焕立起身子,看向众人,最后目光停在沉思不语的温越脸上。
他说是问众人,其实就是征询温越的意见。
在场众人中,只有温越不是和他穿一条裤子的,而也是温越手下兵力精锐,是一股不得不重视的力量。
这温越那边的战斗,袁崇焕听说了。
以四千人抵挡住建虏镶红旗的进攻,还让镶红旗损失了不少战兵、辅兵。
即便是被动防御,占了火炮火器犀利的优势,但野战战胜建虏这战绩是虚不得的,因此若有温越支持,此战去攻取广宁城,大有可为。
“袁都督所言极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建虏如败家之犬从宁远城下逃离,士气正大丧的时候,我等趁机夺回广宁简直易如反掌!”
诸将中,马世龙第一个叫出了声。
这次战斗,马世龙因为天启四年那场战斗,折损了不少兵力,所以这场战斗开始后,他便坐观局势,一直呆在前屯卫,龟缩不出。
即便是一些后金流骑,跑到他的地盘,残害附近的百姓,攻击屯堡和边墩,马世龙也是装作没看到。
还是留守后方的青牙军,跑去他的地盘帮忙剿灭后金流骑。
当时,马世龙听到这消息,还非常不屑。
这青牙军浪费这精力剿灭后金流骑干嘛?
后金流骑剿灭的了么?
等宁远城一破,大批的后金精兵杀到,再剿灭也剿灭不干净,还不如想想该怎么逃跑。
说来也是,这温越明明平常那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这时候犯傻了?
退回山海关不就行了,那山海关城高墙厚的,建虏绝对攻不破。
需要犯傻和袁崇焕一起抵住建虏么?
这马世龙也不换位思考下,温越的地盘就在山海关前,又不是山海关后,不帮忙袁崇焕守住,损失的不就是温越自己的地盘。
马世龙是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的,相反,马世龙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沾沾自喜。
然而,到了这时。
宁远城居然守住了,建虏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马世龙傻眼了,之前想的一切都没了,眼看着袁崇焕、温越等人立功,此战之后定然又是一波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