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后金军后期与明国激战多次后,许多部族都消失了。
这些野人虽然披甲,也被称为重甲兵,但算起来也是奴隶,地位就比阿哈高一些,也不准逃跑,不然全族都会被屠灭。
至于旗丁,则是真正的后金八旗的勇士儿郎。
八旗以牛录为单位,三丁抽一,一丁披甲,余者为散丁。
这些披甲兵中,武力高强者被用来组成巴牙喇兵,也就是白甲兵,余者按武力分为步甲、马甲兵。
战时披甲旗丁为主力,余者旗丁作为普通战兵使用。
今天的战斗结束后。
看似他们损失了两千八百多人,其实其中近两千人都是军中的炮灰,阿哈等。
披甲兵和旗丁的伤亡人数都是非常少。
对后金军来说,阿哈其实并不要紧,死了一些就死了一些吧,以后继续抓些汉人就是。
披甲兵也是如此,损失了继续去深山老林中抓野人就是。
只要各旗的旗丁主力保持着,还怕抓不到奴隶?
但是这么一想的话。
这几日的在明军阵地的伤亡总数,已经超过五六千人,其中不乏各旗中的旗丁勇士儿郎。
加上之前攻打宁远城,在宁远城下损失,以及被温越所部伤残的兵马,已经有上万多人。
其中正红旗和镶白旗是损失最多的,还大部分是披甲兵和本部旗人,另外还有一些白甲兵损失了。
想来心中都是流血。
好在,这几日攻坚明军阵地,没有再消耗多少旗丁。
损耗的都是些填埋沟壑的杂役,以及一些弓箭手罢了。
当然,最终将要袁崇焕、温越等部歼灭,可预料的,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对于统计完毕的损失人数,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虽说损失的大多数是作为炮灰的阿哈,但其中披甲兵和旗丁也损失不少,各旗主内心还是不少心疼。
而蒙古人和披甲人作为损失最大,和明军作战最多,冲在第一线的他们,这时心中不仅心疼,还有着不少愤怒。
如果不是实力不如人,被牢牢压着。
此时,他们定然会跳起来大骂后金人真不是人,打仗龟缩在后方,只让他们去送命,真是可恶!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代善心知肚明。
又看他们既肉疼又害怕的神情,显然这几日惨烈的战况,让他们惊惧不已。
也罢,接下来己方的主力要倾巢而出了。
代善说道:“今日战斗中,我等大金勇士儿郎,已经突入了敌阵,明军两翼阵型差点被我等给击溃。
“如今他们士气低落不少,只要我等再接再厉,继续将主攻方向为明军两翼,攻破明军阵地,就在明后两日了!”
镶红旗旗主岳托,立即附和父亲的话:“父亲说得没错,经过今日之战,明军的士气已落,只要我等再加把力,以明军的两翼薄弱处为主攻点。
“到时候,哪怕正面的温越所部再骁勇善战,也无力回天,明军大势已去!”
这时,一个戴着毛皮盔,穿着铁锁子甲的身材不高的蒙古将领,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站出来,说道:“岳托旗主,您是不晓得那明军温越的犀利,今日我军和正红旗的兄弟们,一起攻进了他们的阵地。
“你猜怎么着?我等勇士居然在近距离战斗中,不敌其部,被打的溃败。
“现在看来温越所部守卫正面绰绰有余,还有余力,另外中军袁崇焕所部,也存有一部分兵力,如果他们两人调出援兵,支援两翼,我等恐怕又是损失惨重啊。”
这人正是唯一来支援的蒙古旗的首领。
对于代善,他不敢说些什么。
但岳托之前就在温越所部面前吃了瘪,所以一直没有出战,现在又出来让大家拼命,蒙古旗首领再也是忍不住出言讥讽了。
听出此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岳托瞪眼怒视,正要骂些什么。
代善开口道:“这不担忧了,这样吧,明日作战,不仅明军的两翼作为主攻方向,正面温越所部也作为主攻方向,让温越所部抽不出人手来。”
说到这,代善突然看向一旁作壁上观,事不关己的多铎:“现大军正处于毕其功于一役之时,明日作战,多亲王可愿与我一起攻击正面温越所部?”
多铎一呆,没想到突然事情就撤到自己身上了。
这几日他领来的正黄旗都是作壁上观,没有怎么出战,在保存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