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远远地看到了温越,便大声呼喊:“温老弟。”
温越迎上前去:“祖大哥。”
祖大寿拉紧缰绳,放声大笑:“急赶慢赶,总是是到了,我没来迟吧?”
温越看着祖大寿,只见他满面汗水,而跟随在他身后的各位将领,也都个个汗流浃背。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他们全身披挂着重甲,再加上急速行军的劳累,不感到疲惫才怪。
这时,祖大寿的身后出现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此人衣甲鲜丽,脸庞稍圆,也是满头大汗。
“温大哥,你还认得我么?”
这人道。
温越定眼一看,这人眼眸中依稀熟悉。
“桂哥儿?”
温越猜道。
“嘿,我就知道温大哥记得我!”
吴三桂兴奋起来。
“嘿,你小子长这么高了,这虎背熊腰的,咋一眼,我还差点没想起来是谁!”
温越比划了一下。
这吴三桂相比于五六年前,是彻底变了样子。
身体魁梧,身材高大,一副猛将的样子。
吴三桂嘿嘿的和温越笑了几声。
但似乎是被阳光晒得难耐,他抬头看了看太阳,骂道:“该死,这才刚过巳时,太阳就已经这么毒辣了,想想以前在关外这一片,都是隆冬打仗,这夏日打仗还是第一次。”
“哈哈,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温越与吴三桂寒暄后,转向祖大寿道:“祖老哥,您这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祖大寿答道:“总共一万五千人,其中骑兵五千,步兵一万,你的青牙军呢?”
看得出来,祖大寿反问的时候,声音有了些紧张。
他知道,若是对上建虏,还是要靠青牙军,他们这些援军都是辅助。
毕竟,青牙军是打建虏的好手,从来没有输过。
温越回道:“也是一万五千人。”
祖大寿闻言,松了一口气:“嗯……一万五千青牙军,打建虏绰绰有余了。”
他脸上平静,心里却非常兴奋。
听闻当初在慎水河畔,温越麾下的青牙军,不超过五千,却能击败四五万的建虏。
而如今出动一万五千人,再加上其他援军,兵马或许能有六七八万。
这些人守住屯堡,对上建虏足够了!
而祖大寿身后各将,听到温越出动的青牙军人数,同样振奋,相互议论。
这时,祖大寿看到温越的帅旗,眼神一亮,赞道:“温老弟,你的这面旗子真是气势非凡,非常不错。”
温越的帅旗是一面巨大的大纛旗,旗杆高达两丈,由精木和铁料制成,极为华丽。
四个角分别绣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图案。
旗中央则是金黄色的波浪和日月纹饰。
随着风的吹拂,旗帜翻滚。
便会让人有一种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种旗帜被称为坐纛旗。
主要用于扎营时所用。
而并不适合在行军作战中使用,因为它太过沉重,移动很困难。
这种旗帜,即使是最强壮的旗手也无法扛动。
因此后勤局特别为温越设计了一辆帅旗车。
将大纛旗固定在车上,由两匹健壮的马拉动。
不仅如此,在中军帅营中,还有多辆装载着巨大战鼓的车辆。
这些战鼓直径达到三米,放置在特制的马车上,同样由马匹牵引。
鼓手一敲击,鼓声震天动地,响彻四野。
在天启六年,温越曾经出动过元戎车和望杆车。
如今这些装备再次出现在战场上。
现在的元戎车制造得更加坚固,甚至能够抵御炮火的攻击。
当然也因此变得更加沉重,需要四匹健马才能拖动。
而望杆车的杆子高度更是达到了二十米。
哨探的军士站在刁斗上,可以眺望到周围十几里的动静,这主要也是因为千里镜的出现。
否则光靠人眼,站的高,也不一定能看得远。
祖大寿等人看着眼前巨大的青牙军帅旗。
以及一面面金黄色的波浪和日月旗。
当他们的目光在这些旗帜上流转,不免能从中感受到无比的激情,以及浓浓的热血沸腾。
祖大寿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温越的新奇东西层出不穷,让他感慨不已。
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