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则越过寨墙,向岭后的石屋木屋帐篷飞去,将那些建筑一一摧毁。
在炮火的轰击下,清军的防线变得一片狼藉,多处土墙石墙崩塌。
甚至有几门火炮被击中,零件四散一地。
清军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或者面如死灰地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受伤的则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整个阵地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在混乱中,两名镶白旗的马甲兵却表现得异常镇定。
他们手按腰刀,在一处木屋前昂首挺立,仿佛对周围的炮火毫不在意。
他们的勇敢和镇定,让其他惊慌逃窜的强军们都是震惊不已。
然而,在这两名马甲兵的背后,一发炮弹击中了他们所在的木屋。
一根尖锐的木棍从屋内激射而出,从背后将他们两人穿在一起。
他们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却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最终慢慢地倒下。
甲喇章京查颜从墩台向外望去,看到自己的防线已经支离破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冲到望口处,指着明军的炮阵大声骂道:“汉狗大炮,真是可恶至极!”
然而,他的咒骂声在炮火的轰鸣中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
明军的火炮攻击如狂风骤雨般持续不断,每一轮炮弹的呼啸都让清军士兵心惊胆战。
对于清军来说,这段时间仿佛无比漫长,每一刻都充满了煎熬。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
明军的炮火逐渐稀疏,最终彻底停止。
随着炮声的消散,战场上的烟雾也慢慢散去。
明清双方的将领们都迫不及待地取出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山城上的皇太极和黄土岭上的多尔衮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无不双手紧握,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明军阵地上却是欢声雷动。
洪承畴和张霖若等人用千里镜观察着战果,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欣喜的表情。
清军的防线上,许多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温越也是点了点头,对神机营轰击的不错。
付崇英作为神机营的主将,更是满脸自豪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他背着手,大声说道:“兄弟们打得不错!不过,这还不够!”
他一挥手,豪气干云地命令道:“给我上穿地火雷炮!”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神机营的将士们再次忙碌起来。
地火雷炮,这一威猛的称谓,实际上就是大明朝对臼炮的另一种赞誉。
当然,有些人也直接称之为臼炮,两者并无实质区别。
这种火炮,因其独特的威力和使用方式,成为了明朝炮兵手中的一大杀器。
与红夷大炮相似,臼炮同样采用了四轮炮架,但其工作原理却有所不同。
红夷大炮因为后坐力巨大,需要打桩固定。
并通过驻退索与炮身相连,以控制其退后的距离,方便复位。
而这样做的同时,也限制了火炮的转动范围。
使其基本上只能进行直线射击。
相比之下,臼炮的设计则更为灵活。
由于其后坐力是向下作用,因此无需打桩固定。
但对炮轮的坚固性要求更高。
此外,臼炮还可以选择将炮身取下,架设在野地上进行射击。
虽然这样做会增加一些准备工作,但却赋予了臼炮更大的灵活性和适应性。
臼炮的弹药种类也十分丰富,既可以发射实心弹,也可以发射“开花弹”。
开花弹在明朝是一种较为神秘的弹药,很少有人射击。
温越对这种开花弹特别感兴趣,他想知道在明朝时期,开花弹的实际效果如何。
毕竟在后世,开花弹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规的炮弹类型,其杀伤力早已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在温越等人的关注下,神机营的炮手们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首先确定了臼炮的射程距离,并调整好了角度。
这一过程与红夷大炮的操作基本相同。
但臼炮的仰角更高,这使得它能够将炮弹射向更远的距离。
接下来,弹药手取出了一种特制的发射药包,将其放入炮膛中。
然后,他们又填入了一层泥土,大约二寸厚。
这一步骤是为了保护炮膛,并提高炮弹的射击精度。
最后,他们才将开花炮弹放入炮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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