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下交易中,一个席位的价格已经飙升至六千两银子以上,可见一席难求。
然而,获得“甲等商户模范”称号绝非易事。
唯有真正做出卓越贡献者,方能荣膺甲等之名。
经过数年耕耘,会州这片地区现有人口约八万,分布于二十多个大小屯堡之中。
会州这片土地原本属于外藩蒙古土默特部的牧场。
但其归附清国后,蒙古各部逐渐东移,迁往大凌河流域。
因此,会州地区只剩下少数部落在此放牧。
种才限率军出塞时,土默特和朵颜部因畏惧青牙军的威势,而仓皇逃散。
在驱逐蒙古人后,种才限带领屯民修复了会州大城,并赋予它新的名字——新寜墉城。
新寜墉城,坐落于潮河南岸.
历经两年的辛勤建设,城墙坚固,周长逾四里,高达二丈五尺。
城池三面——西、南、东,各设一城门,城楼巍然矗立。
作为会州地区的中心,新寜墉周边水草丰美,土地肥沃。
尽管处于小冰河时期,气候干旱,河水量缩减,但水源仍足以灌溉周边田地。
因此,城池四周,广袤的屯田整齐排列,山脚之下,众多牧场星罗棋布。
随着淘金商人的涌入,城堡内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
……
日月浪涛旗在城头迎风飘扬。
此时,东门城楼上,张大春、祖柏、沈其士三人手持千里镜,眺视远方。
在他们身后,青牙军前锋朱雀营和左卫青龙营的将官们肃然而立。
勤国营的将领如杨敏东、张入稳、徐玉游、李生进、汪宁暗亦在列。
身着与青牙军军官相似的短身明甲,头戴帽盔。
勤国营军士们的装备亦有和青牙军异曲同工地保持一致。
只是在颜色和款式上有所差异。
他们的军营不在新寜墉城内,而是驻扎在其他地方。
一旁,参谋司的人员也在场。
千里镜中,大批商人及其武装商队映入眼帘。
他们骑乘马骡,驾驭大车,沿着官道络绎不绝地驶来新寜墉城。
在这群人中,不少人身披铠甲,手持火铳。
尽管这些装备已是青牙军弃之不用的旧物,但对塞外蛮夷或是大明境内的明军来说,仍不失为尖锐的利器。
这些武装商队,成员构成复杂多样,多由民间的“侠客”组成。
尽管在青牙军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在塞外拓荒时,却往往能派上用场,成为得力助手。
“这次远征塞外,为何要拉拢这些商贾?他们能击溃几个敌军?”
张大春放下望远镜,嘴角微撇,对那些趾高气昂的武装商队成员不屑一顾。
祖柏也放下千里镜,微笑道:“按照大将军的指示,要调动整个关内外的资源,军人与商人都是一家。
“即便他们战斗力有限,但至少能负责运送战利品。
“再说,我们夺回的牛羊和人口,最终还要通过他们卖出,为了那些瓷罐头,张兄就忍一忍吧。”
张大春与沈其士闻言大笑。
勤国营的徐玉游、李生进等人也识趣地陪笑,场面显得其乐融融。
此时,陈赞画轻抚着精心修剪的胡须,缓缓道:“对于塞外的征伐,平虏伯自有深谋远虑,你们万不可小觑了商人的力量。
“无论是运输粮草、提供物资,还是贸易交流,哪一项能离得开商贾?
“更不用说,收集塞外各部落的情报,测绘地形山势,仅靠情报局的人手远远不够。
“况且,若不利用这些商人,难道要让其如山西等地商人一般,为敌所用?”
祖柏微笑不语,张大春与沈其士对视一眼,嘴角微撇。
虽然他们还是有些瞧不起这些商人武装。
但不可否认,陈赞画所说的话,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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