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日后平淡的日子增添一抹亮色,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站在一旁,面前肃穆一幕,也让他们动容。
普通明军的招魂仪式,大多无一般二。
但青牙军的祭拜仪式,却让民夫们动容同时,更加心生敬畏。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感,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直击人心。
与普通仪式不同,青牙军的祭拜少了那份令人欲断魂的悲痛,却多了一份激昂与震撼。
在温越的引领下,全体将士手持刀剑,在鼓乐中齐声高唱:
“拔剑起淮土,策马定寰区,王气开天统,宝历应乾符。
“武略文謨,龙虎风云刱业初,将军星绕弁,勇士月弯弧。
“选骑平南楚,结阵下东吴。跨蜀驱胡,万里山河壮!”
歌声中,一股磅礴的力量扑面而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之动容。
连那些周边的明军们也被深深震撼,目瞪口呆。
……
哀伤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熊一扬的思绪被牵引至那些已故战友的身影。
他们的面容在记忆中历历在目。
他怔怔呆呆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时,前线归来的哨探谢不冬悄然现身。
他进入帐篷,靠近熊一扬,神秘道:“熊爷,猜猜看我给您带来了谁?”
熊一扬愣了愣:“什么?”
谢不冬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杀气腾腾,他命令手下:“把人带进来。”
几个魁梧的夜不收军士,押解着一名被五花大绑之人进入帐篷。
这人是一名建虏,相貌狰狞,身着甲喇章京级别的盔甲。
即使被俘,仍不屈不挠,挣扎咆哮。
熊一扬看眼前的俘虏,疑惑地问:“谢兄弟,这是……”
谢不冬的面容浮现出悲痛,缓缓道出:“还记得天启七年,我们那次出哨,队中王由落兄弟么?”
霎然。
熊一扬心头一震,仇恨的火焰在眼中燃烧:“他就是那个甲喇章京?”
谢不冬牙齿紧咬,狠狠点头:“当年被我们俘虏的通事说过,王大哥被俘后,被够建虏剖腹挖心,最后还惨遭分尸……”
他目光死死盯着这相貌狰狞的建虏,冷笑数声:“满洲甲喇章京查颜,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没有升迁,哼,得亏你没有战死沙场,不然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哈!”
熊一扬放声大笑,他仰起头,高声道:“王兄弟,你在天有灵,看着吧,我和谢兄弟很快就为你报得大仇了!”
……
在招魂祭奠后,温越展开了对俘虏的清算。
这场战斗后,朝鲜兵的俘虏人数高达两千余众。
在这群人中,一部分被选作献俘仪式之用。
少数行为较为温和者则被发配至矿山劳役。
其余的则难逃一死的命运。
另外,温越还从中挑选了数十名耳鼻残缺的士兵遣返回国。
以传递这场战役的恐怖信息,进一步震慑敌国。
右议政金钿字同样难逃法网。
赞画宋潮曾建议将他与朝鲜兵交由朝廷处置,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然而,温越知道,当前的朝廷可能会出于拉拢朝鲜的考量,会将金钿字等人释放。
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青牙军的将士们在战斗中遭受的损失,怎能轻易放过这些高丽人?
当然,洪承畴、张霖若等人也提过,将金钿字等人交由朝廷处理,再放归朝鲜。
这样更可能赢得朝鲜国君臣的感激,促使他们向大明效忠,远离清国的控制。
温越则直接道,或许金钿字等朝鲜亲清派的死亡,更将促使朝鲜国内亲明派的崛起。
洪承畴等听后,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在内心深处,洪、张等人对这些朝鲜人也并无好感。
只是不愿意承担起这冒韪的角色而已。
在青牙军的执行下,俘虏们一排排被火铳轰击倒下。
一干本地军户和外来民夫们,个个感到大快人心。
此外,近万名汉旗的俘虏中,除了一部分用作献俘外。
军官与老兵们被逐一挑出,同样排铳击毙。
其余一些作恶稍少之人,则被发配至矿山服役,或被发为军中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