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老子是劫道的

院子好大,靠北面一排平房,院里停了好多车,有空车,也有装满货的。

说白了,大车店就是给南来北往的客商捉供个廉价的人和牲口歇息的地方。

住人的地方就是那一排平房,房间细长细长的,有一般人家几间房那么长,中间支着几排木柱子。一个长长的大通炕从东到西。

所有人都睡在这铺炕上,屋里面很暖和,炕也烧得热热的。

找个空地方,刘玉虎招呼几个人把被子一放,脱鞋上炕睡了。

刘大双怎么也睡不着,汗馊味,脚臭味,旱烟味,烧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说梦话的,打呼噜的,磨牙的,放屁的此起彼伏,没个间歌。

刘玉虎和刘大海,加上孟远光可没那么多不适应,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刘大双翻来覆去好久,心里发了誓,以后不管有钱没钱,坚决不住大车店。

天刚刚蒙蒙亮,几个人在店里喝了几碗热粥,结算了店钱,驾着牛车回靖安。

这一趟赚了二十多两银子,后面的事也全落实了,几个人都是一脸兴奋。

回去的路似乎快很多,今天也没风,坐在车上也不是太冷,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似乎带着一点点暖意。

走着走着,牛车停下了。

刘大双往前一看,心里格登一下。

三个骑马的人一字排开,横在路上,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刘玉虎跳下车,抱拳说道:“几位好汉,不知道有何指教?”

中间的是个刀疤脸,看样子是领头的,手中钢刀一横,恶声恶气地说:“老子们是劫道的,废话少说,钱拿出来,饶你们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