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人们都挤向那条船了,她倒乐得清静。
回想起自己被萧清拒之门外,星柔便不禁有些气鼓鼓的。
就算他为自己的姿色所动,看在自己垂怜庐州百姓的份上,难道不能见一面,解释解释那些诗句来源么?
也正是因此,星柔更加相信大哥秦百里的话。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见自己一面的。
说不定,还会夸赞自己。
哪像这个萧清?
真是高下立判啊!
有些人真是,锦衣玉食惯了,眼高于顶。
星柔越想越不开心。
“星柔姑娘不在这里,在后面那艘船上!”
梁萧船头的玄卫一声吆喝,激动的人群突然懵逼了。
“这艘船不是东野公子的?”
“那你走在前面作甚?知不知道礼数尊卑啊!”
才子们气得面红耳赤,批判的同时,还不忘两脚生风,奔向星柔所在楼船。
看在眼里,星柔顿时没了脾气。
连吸引人群注意力都吸引不好,终究还是要她自行应对……
“哥哥,我不想见客了!”
星柔转身就走回船舱,又身形一滞,转身望着大哥秦百里,眼巴巴道:“请再帮你可怜的找找吟诗的那人……”
秦百里额头冒汗,点了点头。
这妮子,没有把那首诗据为己有,默写出来之后,当场烧了。
她上回失窃的《满江红》临摹字帖,显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最前面一艘楼船,梁萧只是站在船头,看岸边熙熙攘攘。
东野清风这小子,为了表示尊敬,特地让这艘楼船走在最前面,愣是不肯自己排头。
直到人群往东野清风那艘楼船蜂拥而去,梁萧才若有所思。
庐州菩萨?星柔姑娘?
“剑族,终究是不肯死心。”梁萧的目光逐渐凌厉。
现在他可以确信,剑族有心软禁公孙月母子,以此作为筹码。
糟老头子地位尊荣,他们自然是不敢动的,但作为他爱徒的自己,也一样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兵临巴蜀。
那就别怪自己换一种方式,不择手段了。
“江南大儒,剑子房……”梁萧望向南岸,目光深邃。
自从听过此人名号,这个名字偶尔会在梦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