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予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傅夫人应该同样是一晚上没睡。
傅城予还是了解傅夫人的手段的,“他向您承认了?”
傅夫人咬牙冷笑了一声,“痛哭流涕,说都是他身边的女人胡乱出主意,安排的这些事,这算是承认?不过也不重要了,他承认不承认,老娘都不会放过他!”
傅城予捏了捏眉心,淡淡应了一声。
傅夫人又道:“你还在医院?”
“出来了。”傅城予说。
“准备从哪方面着手?”傅夫人问。
傅城予缓缓道:“齐头并进。”
傅夫人道:“的确是不该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你爸也说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他们敢动我们傅家的人,我就要他们整个萧家陪葬!”
……
接下来的几天,已经在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许久的萧家,迅速又占据了人们的视线。
萧家主营的企业,以及各家持股企业,通通面临查账、追债、合作伙伴割裂等问题,同时萧家过往曾经牵涉过的各种纠纷被重新提起并翻查,萧家成员在法律或道德层面犯下的错被一一公诸人前……
一系列穷追猛打的手段下来,萧家根本毫无还击之力,短短几天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被“请”到相关部门接受过调查,而有几个人更是被“请”进去后,便再没有出来。
对于这一系列事件,有推波助澜的,有旁观看戏的,也有牵涉其中的自危者通过四面八方的渠道对抗或求情,引起了好大一番震动。
在这样风谲云诡、波涛暗涌之中,顾倾尔所在的病房反倒成了桃花源一般的存在。
傅城予虽然每天都很忙,可是晚上总会抽时间来她的病房走一趟,关心她的饮食作息和康复状况。
顾倾尔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从来不问什么。
她只是每天看书写东西,连手机都很少看,仿佛与外界隔绝一般。
傅城予也从不在她面前提及什么。
他只是每天过来待一会儿,偶尔留宿,两个人之间也如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说。
又一周过去,顾倾尔终于得到医生的出院批准,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院。
十多天没有在白天时间来过医院的傅城予却在那一天出现,给她办理好出院手续,又把她和来接她出院的同学一起送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