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告诉他这件事的人,除了陆沅还有谁?
慕浅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霍靳西回到卧室,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看样子他准备洗澡,慕浅却仍旧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眼见着霍靳西拧开花洒,脱掉衣服,试水温这一系列的举动,慕浅仍然站在旁边,巴巴地跟他解释。
“你不要生气嘛,我也没跟姚奇聊什么,就大概聊了一下陆与江的事。”
“我的确是想对付陆与江,但我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实施嘛!”
花洒底下,霍靳西冲着凉,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没有回应。
慕浅咬了咬唇,只能继续跟他探讨一般开口——
“陆家的利益关系网盘根错节,上次陆与江被当场抓住也能取保候审,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他在取保候审之间再度犯案,这样,有再大的人物护着他,他也逃脱不了罪责。”
“现如今的阶段,最能触动他神经的人,除了鹿然,恐怕就是我们俩了。”
“鹿然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能再利用她,那事情就只能由我们来做了。”
“他恨极了我们两个,能有置我们于死地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霍靳西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慕浅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明显还是不高兴,她不由得蹙了蹙眉,继续道:“我不想你以身犯险,这种充当诱饵的事情我很有经验,不如就由我来做吧?”
“你放心吧,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只要好好防范,我们绝对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的,我也不会有危险的!”
霍靳西蓦地关上花洒,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与慕浅擦身而过的时候,只吐出两个字:“随你。”
慕浅:“……”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蓦地闪过什么,连忙转身,在卧室里堵住霍靳西,低下了头,开口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