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忍不住又哼了一声,转头走进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百无聊赖,经历了一阵又一阵的抓心挠肝之后,终于忍不住又一次起床,跑到窗户边,扒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天阴沉沉的,小区主道上一个人、一辆车都看不到,自然也没有霍靳北的身影。
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霍靳北应该早就打上了车,往霍家而去了。
千星咬了咬唇,正准备重新回到床上时,脑海中却忽然又响起阮茵的嘱咐。
她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间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温馨的房间,终于还是又一次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谁叫自己人在屋檐下呢?
重新坐进车子里,千星火速将车子驶出了小区大门,然而刚刚出小区的那一刻,她却一眼就看见路边停了一辆车,而霍靳北正弯腰坐进那辆车里。
他居然到现在才打到车?
可是这个时间点,也实在是太赶巧了些——她刚一出来,他就走。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前存在的距离?
千星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眼睁睁看着那辆车从自己眼前驶离了。
……
晚上八点多,千星坐在客厅沙发里,一面吃饺子一面看电视。
阮茵回到家,推门进来,见她还在吃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是晚餐还是宵夜啊?”
“晚餐宵夜一起啦。”千星回答,“省事。”
阮茵眼含责备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坐进沙发里之后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机,脸上不自觉露出忧愁的神色。
千星对负面情绪的感知向来敏锐,不由得看向她,“怎么了吗?”
阮茵微微叹息了一声,道:“进门前跟小北通了个电话,我总觉得他声音有点奇怪,像是感冒了一样……”
千星忽地想起霍靳北今天在小区门外上车的身影,撇了撇嘴道:“他很爱感冒吗?”
“他就是从小到大很少感冒,可是每次感冒都会发烧,弄得很严重……”阮茵捏着手机,满怀不安。
千星瞬间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霍靳北的情形——那个时候,他好像就是在感冒发烧吧?每次感冒发烧,都会像那次那么严重吗?
“那……”千星顿了顿,才又道,“他怎么说?”
“他怕我担心,当然说没事了。”阮茵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今天天气这么冷,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凉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