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小囡囡的真实身份，他却是明白的。

这样子做，会不会惹怒狠人大帝啊……

曹亚心中嘀咕，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却觉得不会。

很简单，过去的许多万年间，小囡囡流浪红尘，经常被欺负，然而小囡囡过了一阵，便又遗忘所有的不快，反倒是对于流浪途中帮助过她的善良的人，哪怕是遗忘过去了，却依旧是有着一些模糊的印象。

“我不是小馋虫，只是爷爷烤的肉太好吃了呀。”小囡囡小声辩解道，伸出手要去接张五爷递给曹亚的米酒。

“嗯？”张五爷挑下了眉毛。

“呀，小囡囡搞错了啦。”小囡囡笑着，几嘴吃下了剩下的小半边烤肉，双手捧着盛满了水的杯子，小脑袋微微仰起，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

“五爷的厨艺，没得说啊。”曹亚笑道。

“比不得大圣。”张五爷摆摆手，说道。

“小囡囡，吃完东西没有，快出来玩啦！”

突然，屋外有稚嫩的童声大声喊着，而后有许多嬉笑打闹的孩童声音。

“来啦，来啦！”小囡囡仿佛是有点迫不及待，连忙地又喝了几口水，从凳子上站起来，对张五爷说道，“爷爷，我出去玩啦。”

“嗯，去吧。”张五爷笑着点点头，很和蔼。

“你们等等我，我来啦！”小囡囡欢呼了一声，连忙是跑了出去，一路上传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曹亚听着，心中感叹，也许，对狠人大帝而言，这般无忧无虑的孩童生活，才是她最怀念的。

虽然二十多万年前，在踏上修道之路以前，狠人大帝和她哥哥的生活，并不能算作无忧无虑，但即便是清贫，却也让得狠人大帝缅怀，不管是过去了多少万年的时光，狠人大帝都决不会忘却，那份幼年的感动、那份珍贵的记忆，她一直藏在心底，是一件至宝。

就算是成就了古今无敌的大帝，在狠人大帝看来，也并不会比曾经清贫的童年快乐。

常人皆因执念不得成道，困顿不前，然而，狠人大帝却因执念而起，一介凡体，最终踏着诸王尸骨登临绝巅，傲视八方宇宙，雄踞万古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