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含韵又气又松了一口气,道:“玉燕,你是因为乃父之事方才恨我、欲杀我的?唉!你误会了,当年你来到我处,跪下说乃父中毒、如今已经命在旦夕,苦苦哀求我能够去向宗主夏叔叔通融一件一流解毒宝物、给乃父去毒救命。当时余可是立即就去向夏叔叔恳求了,这玉燕你也知道,怎么误会……”
不等她说完,陈玉燕便大声吼道:“杨含韵,你休想推卸责任,枉老娘一直将乃给当做是好朋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廼竟然、竟然这等不顾及友谊。呸!杨含韵,当时天宗谁人不知道,夏天枢那个家伙对若极好,经常送宝给恁修炼,如果杨含韵98真的真心实意为我父去求夏天枢,那他怎么会不给件一流解毒宝物呢?此宝虽然珍贵,但是以天宗宗主的身份,依然能够批准给予天宗门人的。可是为什么夏天枢不肯给呢?导致我父亲后来毒发身亡而死,这一切肯定是因为杨含韵你、肯定是因为杨含韵你,乃贱人不顾及朋友之情、姐妹之谊,不肯为我父出力,没有尽心竭力,没有求或者只是轻微的求夏天枢……哼!贱人、贱人,老娘以前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贱人,竟然与而败类结为姐妹好友,真乃是吾一生最大的错误不幸。噷!杨贱人,当年汝不肯用心救我父,自己中毒之后,居然多次纸鹤传信来穆家请求我给予冰蚕让而解毒救命,你这贱人怎么如此无耻、怎么如此的可恶、怎么如此的不要脸?想要气死老娘吗?啈!愤怒之余,老娘就对杨贱人你起了巨大的杀心,今天就是而这个自私自利、不顾姐妹友谊的贱人之死期。”
说罢,气不过,还恶狠狠地踢了杨含韵好几脚。
杨含韵心冷,更怒,血液沸腾,脸上阵阵泛红,嚗道:“陈玉燕,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偏执、不明事理、不讲是非。难道而不知道,由于夏叔叔只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外来户,他又不像师弟那样是天宗的救世主、受到众人尊敬崇拜,夏叔叔当天宗宗主之时、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掌控多少实权,那会儿天宗的真正主事人乃是曹司主,当曹司主去世之后,夏叔叔这才真正地掌控了实权。当年,因为陈玉燕乃父中毒之事,我去恳求宗主,夏叔叔虽然同意、但是曹司主却不同意,因此也无可奈何了。这些,当年我不是都已经跟陈玉燕恁说过了吗?当时尔虽然一直在痛哭流涕、但是也没有怪吾没有尽心竭力去救廼父,如今这是怎么了?陈玉燕若竟然将乃父毒发身亡之事怪到予头上,怀恨至今,还欲杀偶,98怎么、怎么如此的不讲理?”
“啈!杨含韵,你休想狡辩,当年就是你不肯用心救我父亲,这才导致他老人家毒发身亡的。咄!杨贱人,汝父可是天宗的长老,如果恁真的欲救我爹,为什么不让你爹给一件一流解毒宝物……”
“陈玉燕,我说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98如今怎么偏激成了这个样子?家父虽然是天宗长老、但只是闲职长老而已,地位不高,实权不重,他老人家当时哪里拿得出来一流解毒宝物?若也知道这一点,否则而当时怎么只是求余去向夏叔叔给宝而不是我爹呢?”
闻言,陈玉燕的脸色也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盯着杨含韵,哼了一声,道:“杨含韵,你休想狡辩,而仗着自己有一张狐狸精的脸蛋,以前经常勾引男人。记得那会儿,我爹中毒之时,杨含韵你就和白盟七大巨头之一的天龙门接班人、如今的天龙门掌门陆正毅勾搭上了,两人打得异常火热,如果杨狐狸精廼真心想要救吾父,那求夏天枢不行、求你那个没用的老子不行,难道不能够求求陆正毅?嘿!便以陆正毅当时对杨含韵而一副舔狗的样子,即使廼想要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他都恨不得想办法跟若摘下来;尔若是求他,陆正毅会不给一流解毒宝物?别告诉我,便以陆正毅当时天龙门第二号人物、下一任掌教接班人的身份,会连区区一件一流解毒宝物都没有。”
她这番倒打一耙的话,今次倒是没有让杨含韵生气,反而让她惊疑不定起来。
毕竟,她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
绝世美女看着陈玉燕,双目一片惊异,道:“玉、陈玉燕,你为什么会如此的恨我、为什么如此的想要杀我?廼之所以对吾如此,汝父之事未必不是原因,可肯定不会是最重要的。陈玉燕,你怎么如此倒打一耙?当时汝父中的奇毒甚急,乃哀我去向夏叔叔求助,不成,当时汝父已经濒临毒发身亡了,我即使想再去求正毅,又有、呃呃……”
话未说完,她便浑身打颤,身上的冰霜更厚了。
这无底洞吹出来的阴寒阴风十分厉害,即使以宝贝姐妹的道行,如今使用了全部功力,也是隐隐有些儿抗拒不了严寒,如今被冻得受不了,身子难动,更加别说杨含韵了。
杨含韵刚才之所以一时免冻,纯粹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激动、太过于气愤了,但这终不可长久,如今冷冻加倍,实在是再也受不了了。
迫不得已,为了避免自己被冻死,杨含韵只得运起全部功力来抗寒,身子这才稍暖。
论道行,杨含韵其实并不在两个侄女之下。
只是,由于她中有阴酥散之毒,先前使用了很多法力抗毒,这才导致表现不如宝贝姐妹。
如今为了抗寒,杨含韵迫不得已将全部功力都给用上了,这就导致没有功力来镇压体内的阴酥散之毒,此毒必定会趁势加强。
杨含韵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再不全力抗寒,很快就得被冻死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陈玉燕冷笑道:“呵呵,如今杨含韵你和两个侄女很快就要被活活地冻死在这无底洞旁了,事到如今,老娘也不怕将真心话告诉而。杨含韵,其实咱们俩首次在天宗相识,我便在心中对而甚是羡慕妒忌了,一:因为你长得太美,被誉为天山第一美女,受到万众吹捧,这让曾经因自己美貌而傲的我深受打击。二:因为你家世好,汝父纯阳真人虽然只是天宗的一个闲职长老,但是亦属高层;反观我那个不成器的老爹,终其一生也才勉强进入天宗的中层干部之列,给不了我更高的物质水平和更好的修炼资源,真是没用;三:杨含韵你的修真天资比我要高不少……以上三条,便是余对杨含韵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原因。”
听罢,杨含韵忍不住心中一惊。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视为好姐妹的陈玉燕,私下里竟然会对自己如此……
“你、你既然如此不满我,那昔年、格格,私下里为什么会和我姐妹长、姐妹短的?一副十足好姐妹的样子?格格……”
“嘿!老娘当年之所以跟杨含韵你保持着表面上的虚假塑料姐妹友谊,无它,只是想要沾沾杨含韵你的光、谋求一些好处而已。呵!当年杨含韵你在天宗中可是天之骄女一般的存在,万众拥捧、万众喜欢,能够跟在杨含韵你身边、做好友姐妹,自然能够沾光不少、获利不少了,尤其是像我这等家世不算如何的天宗女子。”
陈玉燕冷笑道。
宝贝姐妹忍不住,纷纷骂道:
“陈、陈贱人,你、你这个人好可恶,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