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让我生出极度孤独的感觉,我并不怕独处,但这样漫无日期的封闭以及对师父的担忧,让我很难静下心来再去抄写那些鬼书,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寻找出结界的方法。
无烛火,天只要一黑,除了星光和月光,这天地间便再无别的光亮了,我也无心数日子,现在天一擦黑就赶紧关上小棚屋的门安静地在那张并不稳固的床上躺好,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让我心里发毛,虽然里海不可能出现什么猛兽,但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察觉到那种目光时鸡皮疙瘩都不自觉起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我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暗处有不知名的猛兽正在偷偷盯着自己,而自己就像一个行走的食物一样无助弱小。
晚上睡觉我都用桌子抵着门,虽然真的猛兽过来也无济于事,但能给我一些心理安慰,如果不是怕屋里太黑,我都想把窗户也紧紧关闭。
到了白天,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我又在锲而不舍地在临溪谷寻找着一丝出去的可能,到傍晚,我疲惫地坐在草海里,才注意到身后有一大片酒草倒了,而且明显有被啃食的痕迹,当我发现啃食的痕迹凌乱无章时,身上的寒毛一下子就悚立起来,这与我的感觉契合了——临溪谷真的藏着一只猛兽。
我的手脚立马放得很轻,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蹲下身子想仔细看土里的脚印大概判断这只猛兽的身形,但天光黯淡,看不太清,这时候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金蝶的光可以照明用,于是召唤出左肩的金蝶。
金蝶一出现,金光点点,果然亮堂了很多,我手拖着金蝶,仔细看地上的痕迹,看到一个脚印,我自然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但可以肯定不是蛇,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比起其他动物,我更怕蛇。
我没有掉以轻心,拨开残破的酒草看那脚印的走向,同时捏了一个飞空诀,只要有不对劲就赶紧腾空——不管打不打得过,先逃总是没错的。
在我极度紧张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仿若惊雷乍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吐诀入空,飞入空中,底下就一览无余,于是我一眼就瞧到碧绿的酒草海中,一只金纹白虎躺在其中,也正在抬着头看我。
我看到这白虎第一眼就觉惊艳,只见它身材颀长,漂亮的金色斑纹均匀得分布着,利爪、腹侧、长尾尾部都有金光闪闪的金甲,耳朵上坠着银色的银饰,危险又迷人。它的金瞳半开,半开的眼眸看了我一眼随即就冷冷地撇开了,仿佛看到一根小草那样不值一提。
虽然这么想很离谱,它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只未成精的老虎,它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但它给我的眼神就是会让我这么想,而我竟然真的心生自卑。
靠,我居然在一只没成精的老虎面前自卑了!
我无语极了,就在默默鄙视自己时,白虎爬了起来,但是有一些摇摇晃晃,接着啃食周边的酒草,一爪子就能踏倒一大片,它肆无忌惮得边啃边走,时不时还倒下,又压倒了一大片,我看着心痛极了,这些酒草可是我亲手一颗一颗种下的,更重要的是它们是我目前的口粮,照它这样的糟蹋趋势,不用一夜酒草海就会死一大半。
“你.....你赶紧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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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让我生出极度孤独的感觉,我并不怕独处,但这样漫无日期的封闭以及对师父的担忧,让我很难静下心来再去抄写那些鬼书,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寻找出结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