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谢伯清刚没了父亲,神思忧虑,再加上最近族中事务实在繁多,大哥以前又没单独处理过族务。
过失虽然有,但也没出啥大纰漏,还是该多给他机会锻炼锻炼的。
族老们对这个举人出身的大侄子都很尊敬,最后也就听了他的规劝,没直接卸了谢伯清的权。
但都安插了自己信得过的后生,要求处理族务时给他们一些话语权。
“嗨,小娘子!”
谢云哲又跟着谢伯城回去拿银子去了。
宋恬本想看看谢伯清的夺权闹剧,就被人叫了一声。
回头看时,竟是那个骗子。
他披散着头发,被族中两个身强力壮的后生给押着,却笑的一脸谄媚,丝毫没有即将被鞭笞的紧迫感。
“叫我有事儿?”
宋恬好奇的朝他走了两步。
骗子嘻着两片嘴,笑的有点子猥琐。
“我那些骗人的伎俩,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些好奇,虽然不属行业高手,但凭借着这两招,在行骗界,他也算是吃喝不愁。
怎么这小丫头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关窍?难不成是他的同行?
宋恬哼哼两声,自然是因为她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自然是有高人点拨。”
她胡诌了一句,顺便捏了捏还攥在手里的假头套,好奇的问他:
“既然你要装和尚,为何不直接剃了头发?
还舍不得你这三千烦恼丝?”
那人挣脱出一只手来,捋了捋头顶,嘿嘿笑了两声:
“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信奉佛祖,可有的人更信老君,我们这个行当,也需要看人下菜碟。”
宋恬:……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这也算是个敬业的。
她把假头套扔给他,又问:
“今日我害你吃鞭子,恨不恨我?”
她只是想自保,可没想过要害人。
此人虽是个骗子,但看着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骗人也许只是生活所迫。
那人轻松接了假头套,甚至还道了声谢。
“我们这行说白了是损阴德的事情,今日只是被打一顿鞭子,已经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