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
谢云哲甩了甩袖子:
“偷运私盐,国法不容,黄老爷还是慎重!
若你真插手了此事,恕谢某不能再遵之前承诺,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也省的东窗事发,祸及自身!”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弄得黄家栋不知所措起来。
“谢郎误会了。
是那许知县诬陷我利用漕运贩私盐,要查我的账目。
你也知道如今我手底下的慈仁堂已经倒闭了,可就指着脚行和漕运两个进项,京城里还有权贵老爷需要孝敬……”
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若是再出个差池,我可就要小命不保!”
谢云哲冷笑了一下,心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既然不是你那便罢了,兴许只是许常寿心血来潮,看我不顺眼!”
黄家栋懊恼的拍了拍车框,又对谢云哲道。
“谢郎可千万别做背后里捅我刀的事,若是惹了我伤心难过,你和你那个小娇妻宋恬,怕是也没得命过年呢!”
他说话的语气轻轻柔柔,好像在讨好谢云哲一般。
可说出来的话,却尽是威胁。
谢云哲抽了抽嘴角,咬着牙道:
“我和娘子的身家性命都握在黄老爷手里,自是不敢造次。
可泥人尚有三分脾气,若是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说的清风朗月,好像是在跟人客套,甚至面上还带着礼貌的微笑。
黄家栋呵呵一笑:
“谢郎说的是。
不过我这个人皮厚,不怕狗咬!”
他已经很客气了,可也不代表他总会惯着他!
“十七,走!”
黄家栋没问到想要的答案,还被谢云哲呲了一顿,心里十分不爽。
直到走出去老远了,他还觉得憋屈的慌。
“十七啊,你说我是不是对这个姓谢的,太仁慈了些?”
不消别人说。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了。
十七低着头不敢看他:
“老爷做事自有分寸……”
他习惯性的想拍职业马屁。
可实在也有点下不去嘴。
“可是对谢云哲,老爷的确是太过纵容了!”
不过一个白面小倌,也值得老爷这般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黄家栋无奈的靠在了金丝软枕上,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认命道:
“哎——
谁叫他长在了我的心尖上呢!”
他长得这般妖孽,脾气也臭的可以。
可他就是对他硬不起心来。
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