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整那文绉绉的。
要想报恩,今天下午看见的事儿就给我烂在肚子里,尤其不能跟恬丫头提。
否则……”
她拎着谢云哲做了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
“老身救回来的贱命,老身自然也可以取!
恬丫头虽然稀罕你,但也没到了无可替代的地步。
到时候老身还可以给她找个十个八个的小白脸儿,任她挑选!”
谢云哲吞了吞口水。
一肚子的不解再也不敢多问半句。
“谨遵前辈教诲!”
全礼施不成,谢云哲就只好抱了抱拳。
文大娘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
“时候不早了,记得把家里的血清理干净。”
说完就背着双手,哼着小曲儿,进了屋。
宋恬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冲洗一新,就只有门前的石砖上,还有些残存的水迹。
“哟,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今早上刚回书院吗?
谢云哲倒掉冲洗拖布的脏水,摘掉套在胳膊上的套袖。
“张捕头把我叫到县衙,问关于昨晚魁星阁的事儿。
我想着再回书院也不早了,就回来帮娘子清理清理家里……”
本来该是个清新浪漫的场景。
可经历了刚才的生死惊诧,他已经有点儿麻木了。
“是挺干净的。”
宋恬环视了一下四周,赞扬道。
“夫君辛苦了,我去给你做晚饭!”
谢云哲捏了捏藏在怀里的发簪。
算了,今日完全没心情了。
改天挑个好时候再送吧~
……
魁星阁命案后续,宋娇和小武毫无意外的判了斩刑。
谢伯庸没坚持多久,就狂犬病病发死了。
据说谢氏族人怕被他传染,将重伤的谢伯庸关在远离村落的一处废宅里。
半个月没人敢去。
直到有佃农路过,闻到浓重的腐臭味儿,才叫人去查看。
人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废宅的墙上都被谢伯庸临死前抓的一道一道儿的,指甲都嵌在了墙里……
黄家栋死后,黄宅的奴仆们成了一盘散沙。
纷纷找了自己的身契,又拿了府中若干金银,逃的逃,散的散。
也没人意识到常跟着主家的十七不见了。
许知县趁着漕运无主,清查了码头的货品暗账,揪出一整条私盐买卖链。
据说章太师大义灭亲,推出妻族一位表亲抵罪,才了解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