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池慕，一下又一下的在池慕太阳穴的轻揉。

10分钟不到，池慕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是真的累了。

林烟拉过被子为他盖住，自己却起身去了阳台，手里握着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是姜钰的电话。

林烟站在阳台，又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池慕，确认他已经真的睡着了才接通了姜钰的电话。

“喂。”

“休息了吗？”

“还没有，有事吗？”

姜钰换了口气，“先令集团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按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姜钰沉默了，而电话那头，又换了一个人说话，是许占鑫。

“林烟，是我，许占鑫。”

“嗯。”

“其实，如果你不想再继续的话，现在可以叫停的，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有意见，毕竟，我爸爸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池从山也进去了，他也承担了他相应的责任，柳家也付出了代价。”

林烟仰起头，看着夜色中那一轮朦胧的月亮，“你真的，觉得够了吗？”

许占鑫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只剩下沉沉的呼吸声，林烟却笑了，眼眶里闪着点点破碎的星光，“可是我觉得还不够。”

“好，我知道了。”

林烟挂断了电话，眼前一片腥红，是那天父母和姐姐、姐夫在她眼前死不瞑目的场景，是他们满身鲜血的场景，是姐姐拼命护着自己肚子，放弃自己最后求救的机会也要保护肚子里孩子的样子，是小宝出生以后连一眼都没有见过自己亲生妈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