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妈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温迎愣了下，才搂着她：“妈妈没有哭，就是那个药有点疼。”

说着，她又点了下闪闪的鼻子，“所以闪闪跟小朋友一起玩儿的时候要小心，别摔伤了，不然就会像妈妈一样，疼的眼睛都红了。”

闪闪立即道：“妈妈不疼，闪闪给你呼呼。”

温迎脸上的笑容扩大，心里暖暖的。

有个女儿真好。

晚上，闪闪抱着枕头跟温迎睡到了一起。

温迎抱着她，闭上眼时，却忍不住又做了那个梦。

她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四周都是冰冷的机械，和刺眼的灯光。

温迎就那么静静的，感受着有什么从她身体里剥离，再一切归于死寂。

……

第二天上午，闪闪小朋友没有像昨天那样和其他同学一起玩儿，而是心事重重的蹲在滑滑梯旁边。

她深思熟虑后，还是用电话手表拨通了江怀景的电话。

闪闪道：“江叔叔，我妈妈……”

“叫爸爸。”

闪闪很配合：“江爸爸。”

江怀景这才勉强满意了：“你这会儿没在学校上课吗，找我什么事？”

闪闪将手表举在耳朵旁边：“我觉得我妈妈很不开心，从她回来以后，她好像就一直都不开心。”

说着，她又总结道，“是我爸爸惹她生气了吗？”

“……你哪里来的什么爸爸。”

“动画片里面说了啊，小朋友是爸爸妈妈生出来的，我有妈妈，肯定就有爸爸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爸爸是我。”

“才不是，我妈妈又不喜欢你。”

江怀景道：“你过分了啊。”

闪闪想了一会儿，又才道：“江叔……江爸爸，你能带我去找我爸爸吗？”

“不行，你妈妈知道会杀了我的。”

“那我就告诉妈妈，你背着她偷偷告诉我，我不是她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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