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昏暗,不通逻辑,到处都乱七八糟的。
忽然。
张瑶得意洋洋地站在她面前,说:“那年我来陪傅哥哥,结果有人借我的名义把傅哥哥约到了那块废弃的楼盘,傅哥哥猜到那是个圈套,可还是一个人去了,他不敢赌,他怕我出事。”
场景跳转,眨眼间,冯芜又站在那片废墟,睁大了眼,惊慌地看着六七个壮汉围攻傅司九一个。
原来他在护张瑶。
说来奇怪,梦境似乎会放大各种微妙的情绪,清醒时不大明显的酸和涩,竟然生生被扩大了无数倍。
冯芜酸的想掉眼泪。
这一刻,她是羡慕张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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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房间里天昏地暗,窗帘拉得密实,一缕光都透不进来。
冯芜精神恍惚,脸朝柔软的枕中埋。
可她没埋进去,反而听见一声喟叹,紧随其后的,是脸蛋皮肤传来的温热触感,还有略微区别于枕套的,布料?
冯芜惊了下,抬头时,她眼尾潮湿被男人指腹拂去。
喟叹声又轻又浅,含了稍许无奈:“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但凡是冲着她去的,天打雷劈,行吗。”
直到此时,冯芜才发现自己是枕在傅司九的腿上。
她来不及思索他话,条件反射恼了:“你怎么进来的?”
“听见你在哭,”傅司九掌心贴着她脸,低下嗓,“你这不是刀我吗。”
冯芜:“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哭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