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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议论声,简直是一面倒的支持傅谨臣和黎栀了。
一来人家有理有据的,再来白震庭被抓,这都好多天了,要是没事儿,早就该放出来。
现在还没放,显然是抓到了实证,不可能再出来了,白家倾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些围观的差不多都是附近的人,松蕴公馆又是富人区,一个圈子里生活,又都是精明人,该怎么做,他们比谁都清楚。
一些媒体反应比较快,已是对准围观人群,将群众的声音也捕捉了进去。
傅谨臣脸色冷淡,冲记者们点了下头,拥着黎栀便要离开。
白洛星怎么能甘心就这样结束,她这次能堵到傅谨臣他们已是不易,下次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突然挣脱保镖,哭喊着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傅谨臣的手臂。
“谨臣!我知道好多是我爸爸妈妈做的都不对,可是我求求你,我妈妈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爸爸。
爸爸也是太心疼我了,他看到我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又知道我这些年都坚持活下来,都是因为想着你念着你,他太想成全我了才做了一些糊涂事儿,我求求你,看在当年我是因为穿了你的衣服才被绑架的份儿上,看在南栀和孩子都没有事儿的份儿上,你手下留情放我父亲一马好不好?”
白洛星的话,成功的让事情再掀波澜。
她强调了,当年她被绑架,傅谨臣并非一点责任都没,她是因傅谨臣才被绑架的。
她也强调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傅谨臣,傅谨臣是她的精神支柱。
给自己塑造一个可怜悲惨又可悲深情的人设,是很容易博取同情和共鸣的。
“什么意思?当年白小姐被绑架是因为傅总?”
有记者立刻捕捉到新的热点,将话筒对准了白洛星。
白洛星抽泣着道:“是的,当年那个绑匪要绑的目标就只有谨臣的,是因为我穿了谨臣的衣服,绑匪认错了人才将我也一起绑了。这些我本不该说的,可我就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我不能看着爸爸以为我出事儿,这么多年,我都不能承欢膝下,还让父母为了找我操碎了心,我的哥哥……呜呜,我的哥哥也是因接到谨臣的电话,前往寻找我的路上车祸过世,我是这个家庭的罪人,我不能再害了爸爸,呜呜……”
白洛星抽抽搭搭的,一副为了白震庭,自己什么脸面都豁得出去的纯孝模样。
可她却又惨兮兮的给媒体透露出了白洛琪的死,也和傅谨臣有关。
黎栀盯着白洛星,眉心蹙起,只觉这女人简直如同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脱。
恶心到了极致。
但她也有一点很奇怪,白震庭和白洛星父女间的感情瞧着也不怎么样。
白洛星这样自私自利的性格,又怎会这样真心实意的为白震庭奔走?
依白洛星的性格,她现在会做的,难道不是趁着白氏还没彻底崩塌,抓紧时间将能握到手的利益都抓牢吗?
黎栀疑惑又头疼,她感觉好些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
也总有那些自诩正义,对别人道德审判的人。
白洛星执意要搞道德绑架这一套,傅谨臣便拿她没法子。
越是站在高位,世人审判的标准便越高。
傅谨臣确实可以不在意那部分人的议论,可黎栀却觉心中憋闷厌烦。
她正有些焦灼,傅谨臣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带着安抚的力量。
黎栀抬眸看向他,男人朝她笑了下,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
可黎栀看着他的眼眸,却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
这时,记者们听了白洛星的话,再一次将话筒都怼向了傅谨臣和黎栀。
“傅总,白小姐说的都是事实吗?”
傅谨臣看了白洛星一眼,白洛星正要朝他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对上男人仿若看蝼蚁一般不屑一顾的眼神,莫名觉得脚底生寒。
不等她分辨那一眼的含义,就听傅谨臣对镜头道。
“不是事实。”
白洛星蹙眉,这些明明都是事实啊,当年绑架案的卷宗都还在,傅谨臣否认这个很容易就会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