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悲伤?”
“对比那些饿死街头,无辜冤死的人,这反倒是喜事。”
“曾祖母是幸运的。”
她看着陆文渊,反问道:“若是亲人死亡都要伤感流泪,那为何不见哥哥流泪?”
“这又能代表什么?”
一番话说的陆文渊哑口无言,满心复杂。
陆靖乐和陆清芷最大的不同就在这儿。
陆清芷天性乐观,对世界总是揣有善意,所以她的童年是快乐的,成人了会遭受苦难,但总有一颗乐观积极之心。
当年她年幼之时,参加一姻缘镇夫子的丧事,得到了许多感悟,对困苦百姓保有怜意。
而陆靖乐则是反着来的,抱着悲观的思维眼光看待世界,连生死大事都看做常态。
她的童年是无趣的,黑白的。
并不是说她这种心态思维有问题,而是这种思维心态,不应该出现在她一个十岁的女孩身上。
若是这么发展下去,日后她成了帝王,百姓可能反被其害。
陆文渊完全可以预料,若是有一件利国之事,需要牺牲一批百姓,估计她不会犹豫的牺牲。
这样的帝王,国家可能因为她强盛,但百姓可能会更苦。
这不是陆文渊所期望的。
陆文渊突然想到当年浩然论战自己出的题目。
人命,孰轻孰重的论点。
何其相似?
陆文渊有种当年开的枪,子弹打死了敌人,现在又冲向自己眉心的感觉。
哎。
陆文渊心中长叹,没再说了,让其离开,随后喊来了陈建之,嘱咐道家中日常事宜让陆靖乐打理,交代陈建之一旁辅佐,等书格回来后,让他带着三个孩子去学堂上学。
陆靖乐这性子就是从小太独了,有种超然物外的视角。
既然这样,陆文渊就将她拉下来,让她多体会体会人间的美好和烟火气。
陆清芷是枝繁叶茂的小树,所以需要规正教导,以防她长歪。
而陆靖乐则是强韧笔挺的树干,光秃秃的,陆文渊需要的就是浇水施肥,确定好大方向,让她自然的生长枝丫。
事情安排好后,陆文渊夫妇就带着老太太去了陆家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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