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管博目光远眺,“我想我知道先生的用意了。”
“每次小考,排名最后的几个,就要过来耕种,先生说过不禁止他人帮忙,可我们谁来过?”
“都怕衣衫染泥,叫别人知道笑话,有损身份。”
“不仅没心疼过同窗,反而背地取笑,这样的我们,他日若入了仕,能治理好一方?”
“冷漠又自私,所谓的怜爱从来只是嘴上说说,百姓需要的,是能思他们所思,实干的父母官,而不是满腹经纶,目下无尘的才子。”
管博说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粮食是从地里种出来的,脏吗?”管博半蹲下,捧起把土,细细的看着,他一心想取一甲,交往的人,皆有声名。
他嘴上怜惜穷苦的百姓,说入朝后,要如何如何,可平日一点脏污都入不得眼,何其讽刺啊。
就他这样,日后取得的只是虚名,永远得不到百姓真正的拥护。
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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