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既然夫子有娘子,那我得去跟弹棉花的师傅说一声,被子要做得大些,枕头也得两个。”
颜芙凝:“……”
傅辞翊颔首:“有劳。”
见年轻夫子很有礼貌,大娘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保证暖和,你们小两口睡得也踏实。”
颜芙凝扶额,呃……
有点尴尬。
某人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
大娘又瞧了他们一眼,而后笑着出去。
到了村塾大门口,她拍拍老伯的肩头,感叹道:“老头子,这对小夫妻长得真俊呐!”
老伯点头:“嗯,没想到咱们乡下地方也能生出绝顶漂亮的人来。他们两个都好看,我还以为是兄妹,一听才知是夫妻。啧啧啧,要寻到一样好看的,配成对儿,真是不容易。”
屋子里,颜芙凝唇角微动:“我觉得此地挺好,床也够大。你一人在此歇息,也自在。”
傅辞翊淡淡应声,不辨喜怒。
外头倏然传来傅北墨的呼喊:“哥哥,嫂嫂,你们在哪?”
“我去看看北墨。”
颜芙凝提了裙裾,快步出了屋子。
傅辞翊在屋中环视一周,亦抬步出了去。
三人在教舍坐了会,便起身准备归家。
颜芙凝问:“打算何时开学?”
傅辞翊道:“这两日里正会各家各户去通知,大抵正月廿一开课。”
三人刚刚跨出村塾的大门,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将坐在门口唠嗑的老夫妻连人带小杌子一起擦倒在地。
两人抚着腿部,眉头拧着,似有不适。
“喂!”傅北墨跑向马车,大喊,“你们差点撞到人了!”
马车上的人大抵也察觉差点撞到人,车子停下。
颜芙凝问看门的老伯大娘:“怎么样,可有受伤?”
两人摇头:“就是擦破皮了。”
“即便是擦破皮,也要讨个说法。往后学童来村塾上学,马车在村塾门口如此疾驰,如何是好?”
颜芙凝准备过去与人理论,没想到马车上先下来了人。
来人锦衣华服,大冷的天拿着把折扇,扇着风。